再也沒有聽到烏爾奇奧拉的回答。
【四十一】
我從黑腔裏走出來,腳上沾染著的,烏爾奇奧拉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我沒看到那個曾經對我說‘等你醒來,就都結束了’的惣右介先生到底在哪。可我看到了市丸銀。
從來都沒有好好叫過我名字,可是卻會給我買好多好多我喜歡的東西來逗我笑的那個人就那麼躺在廢墟上。
他死了。
他躺在那裏一睡不起。
本身的色調就偏近於蒼白的他,被裹在一襲寬大的白衣裏,唯一的色彩就隻剩下他胸`前刺目的紅色。
我這才真真正正的意識到,惣右介先生輸了。
終於,忙碌中的死神們有誰發現了我。
“有川知白——”
不知道是誰這樣尖叫起來。
這讓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惣右介先生會用溫柔沉穩的嗓音叫我的名字,他叫我“知白”。
市丸銀卻總是帶著調笑意味的稱呼我為“大小姐”。
黑崎一護對我總有邁不過去的距離感,他沒喚過我的名,一直以來都叫我“有川”。
烏爾奇奧拉則會恭敬又親近的喚我“有川大人”。
現在,這些我並不認識的人卻用充滿了恐懼與憤怒的聲音直呼我的全名。
“有川知白——!”
他們這樣喊道。
“罪人,罪人有川知白——!”
他們這樣喊道。
有一柄刀從我身後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側頭向後看,那個絕非善類的浦原喜助壓低了帽簷,表情陰沉的甚至能夠擰出水來。
那些慌亂的死神還在叫著。
“殺了他——”
“殺了這個罪人——!”
我忍不住嗤嗤的笑了出來。
真可笑。
他們這樣喊著,就好像我真的犯了什麼罪一樣。
可是,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過。
【四十二】
我被這個曾親手置我於死地的男人用刀抵著脖子押送回了靜靈庭裏。
可是這次等待我的,並不是五番隊無聊至極的職務,而是要和惣右介先生一同麵對的審判。
我們被分別押送進清淨塔居林,在暗不見光的房間中,聽那些所謂的貴族對我們指指點點。
判決時,浦原喜助據理力爭,硬是讓中央四十六室把對我的責罰從和惣右介先生一起被關入無間地獄改為了在懺罪宮中思過千年。
我聽著他在那裏有理有據的胡扯著什麼“知白什麼都沒做過”“知白在最終戰役中並未參戰違抗屍魂界”“藍染做的那些都和有川知白沒有關係”……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有點好笑。
浦原喜助他究竟是認為惣右介先生欺騙了我,還是真的認為我不知道惣右介先生一直以來做過什麼。
又或者浦原喜助是在對多年他做過的事感到愧疚想要補償我?
……這種想法真是格外令人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