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讓管家開車送蕭愛去醫院接受治療。

南宮夫人覺得自己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但是當她看到南宮宇變成一個隻會工作的軀殼時,為何心裏不僅高興不起來?還感覺到隱隱的心痛?

“難道我做錯了嗎?”許多年後,南宮夫人內心動搖地問身邊的管家。

“夫人沒有做錯。”管家恭敬地回答,“佛家說世間之事,有因必有果,夫人如今得到的結果都是那時候老爺種下的因。”

南宮夫人便不再說什麼,她曾經害了那麼多人,如今事情早已經成為過去,可是時間越久,她心中的負疚感就越強,特別是看到南宮宇和蕭愛所生的女兒的時候。每當聽到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叫她奶奶的時候,她便會覺得心中有愧,心中這種負罪感更是強烈的讓她窒息。

所以孩子不到四歲,她就以讓孩子接受國外的教育為借口讓蕭楠和孩子去國外居住,隻有寒暑假的時候才會回來。

南宮愛蕭這個名字是她死前取的,以前不叫這個名字。因為被內心的愧疚折磨著,但又不能將事情說出來再次拆散南宮宇現在的家庭,所以她給孩子取了這個名字,若將來有一天南宮宇恢複記憶,但願他不要怪她。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南宮夫人臨死前囑咐蕭楠照顧好南宮宇和蕭愛的女兒,然後帶著無盡的遺憾離開了人世。

***

轉眼二十年過去了。

蕭愛每天都會在馬路邊的樹下等待著南宮宇的車子經過,而南宮宇每天路過時都會看見一位銀發女人站在馬路邊。

二十年如一日,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雖然不知道她在等誰,但是看到她站在那裏,他就會莫名的感到安心。

大結局 (17)

但是在半年前蕭愛說沒有等到南宮宇的那一天,他因為身體突然感覺不適去醫院檢查,而沒有從那條路上經過改道去了醫院,等下午再去公司經過那條道的時候,發現那位銀發女人不見了。

南宮宇開始記掛起那個銀發女人,但是又不知道她是誰而且兩人毫無關係,所以不好去做些什麼。

但是心裏一直好像缺少了什麼似的,一個下午都心神不寧的,無法繼續工作。

一個電話突然打斷了他的心神不寧,向來不解陌生來電的他第一次接聽了這個陌生來電——

“您好,請問您還記得蕭愛嗎?”

簡短的一句問話就像一把打破千年冰封記憶的鐵錘,而‘蕭愛’這個名字就像是解除被封印的記憶之鑰匙一般,手驀地一送,手機砰地掉在地上摔碎了。

…………

……

二十多年來,從未有人在他麵前提及蕭愛的名字,這個名字就像是南宮家的一個禁忌一般無人敢觸及。

他立刻起身打開辦公室的門,來到樓下開著車衝出了公司。

看見南宮宇的公司職員們都很好奇一向冷漠穩重有點無欲無求地總裁怎麼突然間這麼焦急地衝出公司?還差點撞到路過的職員。

他開著車直接衝進了那棟二十多年沒有進去的別墅,就像每天都回來一樣,他仿佛知道蕭愛所在的房間似的直接衝到了蕭愛的那間臥室外麵。

門緊閉著,南宮宇敲著門,無人回應,他握著門把,嚐試著旋轉,門沒有鎖,他打開門,看見滿頭銀發的蕭愛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手裏還握著幾十年前他送她的那顆藍色的貓眼石。

南宮宇看著蕭愛,嘴唇不停的顫唞,仿佛是感覺到有人進來了,蕭愛疲憊地睜開眼睛看著來人,當漸漸看清來人的時候,她激動地怔怔站起身。

“老婆,我回來了!”南宮宇醞釀了許久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唯有這句話是他在潛意識中脫口而出的。

“歡迎回來,老公。”蕭愛流著激動的淚水微笑著說。

兩人彼此深情對視著,一切盡在不言中……

二十多年的分離,再次見麵,他們就像回到二十多年前南宮宇剛剛離開的那個下午那樣,簡短地平淡地像平凡的夫妻一樣,丈夫回來看到溫柔的妻子時,溫和地說:老婆,我回來了!然後妻子高興地回道:歡迎回來,老公。

但是上蒼沒有給他們太多團聚的時間,蕭愛患了嚴重的胃癌,已經是末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