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俊龍故作驚訝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南宮宇避開了這個問題,反問,“我問你,唐少哲的死是不是你幹的?”

我的眼裏隻有你 (2)

雖然公安機關已經按自殺結案,但是他知道唐少哲不會好好的自殺的,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個男人啊!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的生死與我有什麼關係?……,報道上可是說他被你們給逼死的啊,怎麼現在反倒問起我來了?”賴俊龍忽然又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含沙射影地說:“你放心,我對別人可不感興趣,我的眼裏隻有你!南宮宇!後會有期!”

賴俊龍說完,雙手插兜,悠閑自在地離開了。

夏季是日長夜短。

已經下班的蕭愛剛剛走出南宮財團的大門口,賴俊龍便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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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愛歎了口氣,無奈地走了過去。

他們相親的那天傍晚,賴俊龍就通過介紹他們相親的媒人暗示她父親,他很中意她,這讓她父親很高興,迫於父親的壓力,蕭愛隻好答應先和賴俊龍相處看看。

雖然答應了父親,和賴俊龍相處看看,但是賴俊龍每次約她吃飯,她都是能拒絕就拒絕,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去了才會答應,就像此刻這樣。

蕭愛的反應和內心真實的想法賴俊龍當然心知肚明,相親的那天,蕭愛就說的一清二楚了,但是他還是故意通過媒人暗示他很中意蕭愛以此來接近蕭愛,他知道蕭愛故意借口拒絕他,所以他經常等在南宮財團的外麵,這樣蕭愛就沒有了拒絕他的理由,而且他也是故意要做給南宮宇看。

“小愛,下班了!”賴俊龍早已改口稱呼她小愛。

蕭愛點點頭。

賴俊龍走到蕭愛麵前,很自然的在她的臉龐親了一下,就好像他們是情侶一般,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親近。

其實第一次賴俊龍親吻蕭愛的臉龐時,還挨了蕭愛的一耳光。當時賴俊龍解釋說這是國外表示友好的禮儀,因為他是在國外長大的,所以習慣了國外的禮節,這才打消了蕭愛的顧慮。之後,每次他們見麵,賴俊龍都會這樣在她的臉龐親一下,剛開始蕭愛很不習慣,而時間長了,蕭愛漸漸也不再那麼別扭了。

“我在南山西餐廳訂了位置!”賴俊龍溫和地說,打開車門,讓蕭愛坐進車裏。然後他繞到另一邊坐進了駕駛座上,關上車門的那一刻,他看了眼南宮財團二十層樓上窗口站著的南宮宇。

直到很久以後,蕭愛才知道賴俊龍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他故意與她親近,目的就是要刺激南宮宇,那時候蕭愛並不知道南宮宇對自己有心。

一吃完晚餐,蕭愛便借口累了想回家休息,賴俊龍微笑著答應了,體貼的關心了幾句便開車送她回家。

我的眼裏隻有你 (3)

車子在蕭家的大門外停了下來,賴俊龍下車很紳士的幫蕭愛打開車門,溫和地看著她,在她的臉龐親了一下,微笑著目送她回家。

他雖然經常送蕭愛回家,卻從來沒有主動要求去蕭愛家裏坐坐,而蕭愛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請他進來坐一會兒。

每次,他送她回到家,都是在她臉龐親一下,並微笑著目送她走進門內,然後驅車離開。

蕭愛走進門內,轉身看著外麵驅車離開的賴俊龍,她不是故意要對他冷漠,隻是想用這種方法讓他明白她對他沒有感覺,讓他知難而退。可是想到他那一層不變的溫和笑臉時,蕭愛心中有了負罪感。

他們每次出去吃飯或約會時,賴俊龍都是一臉溫和的微笑,即使在蕭愛的情緒表現的異常低落時,他也是微笑以對,並且非常體貼的關心她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麼麻煩或是有什麼心事,他是否有可以幫到她的?

往往此時,讓蕭愛對他感到抱歉,然後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而賴俊龍每次隻是微微笑了笑,算是結尾。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賴俊龍從來不問她家裏的事,也很少問她本人的事,似乎對她的一切並不關心又好像對她的一切都很了解不需要再問似的。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都是這一秒說完或許下一秒就不記得剛才說了什麼。所以到現在他們在一起究竟都聊了些什麼,蕭愛完全忘記了。

有時候,蕭愛感覺他有點心不在焉的。

有一次,他們出去吃飯,蕭愛不經意的抬頭,看見他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在盤子裏輕輕的切著,牛排早已經切開了,但是他還在切著,烏黑的眼睛有些空茫,仿佛在想著什麼別的事。

當察覺到蕭愛在看著他時,他會扯動唇角,溫和的微笑著,將切開的牛排放進嘴裏。

看著他溫和的微笑時,總是感覺在那溫和的微笑背後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