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後的弓弩手可以時刻保護陣前的廂軍,弓弩威力巨大,對方山匪可沒有這種軍械!
這是楚舒擅自挪用的軍資!
民夫們快速取了弓弩箭矢結成陣容,守在物資前,而楚舒則是帶著李二從旁繞過,由於不知道李二身手如何,出聲問道:“可能打?”
李二想了想,認真答道:“平常小賊兩三個不在話下。”
楚舒聞言點頭,不再說話,隻是在一旁瞅著前麵,擒賊先擒王!自古以來的道理,更何況是這樣的賊匪,往往頭目被抓住了,其餘人差不多都會失去主心骨而慌亂!
現在站在一旁掠陣就是在瞅準時機,準備動手!
刀疤和鬼六剛帶人出來後就被李二發現,一時間進退兩難,最後欲望戰勝了理智;刀疤下令:殺人奪貨!
兩方人第一個照麵交鋒就分出了些高下,廂軍戰力低下是沒錯,但架不住長矛軍械優良!再加上陣後弓弩手的箭矢補充!
若是其他時候說不定民夫們會折損一些,但因為剛才楚舒的一聲大吼,指揮了他們怎麼結陣,劫匪們隻知道盲目衝擊,不知道怎麼去破陣;
楚舒關注著對麵的賊匪,發現有兩人身手了得,並且氣勢洶洶與其他人有著很大的區別,身形也是獨特。
一個枯瘦如柴,雙眼陰冷,佝僂病弱的身體卻爆發出極其恐怖的力量,同時渾身上下散發著死屍氣。
另一個身強體壯,眼神充斥著血腥和殺氣,臉上的刀疤顯得格外的猙獰,猶如地獄裏的鬼將!
“可識得二人是誰?”
李二隨著楚舒的視線看去,發現那兩人醜陋且勇猛,但並不認識,搖頭道:“押監怕是要問孫家兄弟!”
“嗯,可能對付?”楚舒輕嗯一聲,接著繼續問話。
李二聞言觀察了二人良久,沉聲答道:“抵擋一時片刻沒問題,拿下就有些困難……”
“不用拿下,能擋多久就擋多久!”
楚舒話剛落音,就如同獵豹盯上了獵物一般,完美的越過藏身的草叢,朝戰場裏奔去,厲聲喝道:“動手!”
李二同樣也是立刻提刀上陣,朝著那死氣沉沉的怪物殺去,途中遇到小賊,也不留情,揮刀狠心的朝著賊匪小腿砍去。
再說到刀疤,本來以為眼前的民夫都是和之前的幾批人一樣,雖然人多些,難纏些但是應該可以得手的。
誰曾料到竟然遇到了硬茬子,就在那讀書人剛才的一聲指揮後,刀疤就知道今日估計會被撂在這,但是心裏還是不服輸,妄圖奮力殺出。
突然,眼角閃過白光,一時大意,躲閃不及,隻得抬起左手替自己挨下;
左臂被箭矢射中的刀疤咬著牙根,退後幾步,站定抬頭看著眼前少年,心裏大驚。
此子年弱,竟如此膽大!
孤身入敵陣?
刀疤用力扯出箭矢,但恰恰是這個舉動被李二發現空檔,出其不意朝對方臉麵砍去;刀疤側身躲閃;可惜楚舒緊接著再次抬臂放出一箭!
刀疤腰間中箭,踉蹌幾步後朝地上吐了口濃痰,隻看濃痰裏夾雜著血水,開口對著楚舒求饒道:“這位衙內,咱們並無交惡,還請饒過。”
表麵上是求饒,其實是看著對方年輕,故此下套來誆騙他;
不過楚舒卻是如同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提步上前,抬起弓弩射出一箭,將對方大腿射中。
刀疤此時心裏萬分後悔,早知道就應該逃了,遇到硬茬子不說,還遇到了如此生猛的少年,終日打雁,今日竟被雁啄了眼。
不由分說,刀疤連中三箭,行動不便;遇上李二隻能被動的挨打,周圍民夫見狀齊齊聚來,手持棍棒狠狠地敲打著刀疤。
楚舒脫身朝另外一邊看去,發現那個鬼氣森森的人竟然要逃,彎腰拾起地上的粗棍,一棍子狠狠地揮了過去,正好打在他雙腿。
鬼六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啃泥!
李二趕緊跑上前拿刀抵著他的脖子,令他不敢輕易亂動。
而周圍的那些小毛賊看見兩個老大被擒拿了,腦子立刻做出反應:趕緊跑!
可是奈何民夫人多,一擁而上,大部分賊匪都被抓住,一些人是受了傷跑不動,還有一些人是被三四個民伕圍堵導致逃不掉。
隻有個把匪賊趁亂竄進一旁老林,估摸著應該會葬生虎口狼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