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現在走了這麼一段路,就喘個不行了。
脫了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溫承出來的時候看到陸祈還沒醒,他過去輕輕拍了拍陸祈的臉,喊道:“起來洗了澡再睡。”
“...困。”陸祈把他的手拉下來,臉貼在溫承手心跟小貓似的蹭了蹭。
溫承兩指扯了扯他的臉頰,故意凶狠道:“困也不行!快點!”
“...嗯。”陸祈嘴上答應,結果轉過頭又睡了過去。
溫承拿他沒辦法,幫他換好了衣服,然後走到陽台上去點了根煙。
現在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周圍很安靜,耳邊隻有呼嘯而過的風聲。
溫承慢悠悠的抽完了一根,聽到屋裏好像有動靜,他急忙摁滅了煙頭,走進屋發現陸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揉著眼睛困倦的坐在床上。
“醒了?”溫承問道。
“嗯。”陸祈點了點頭,“你剛剛去哪兒了?”
“去陽台上吹了會風。”
陸祈吸了吸鼻子,“抽煙了?”
“狗鼻子。”溫承笑罵道。
陸祈從床上慢慢下來,走過去雙手摟住了他的腰,仰頭問道:“心情不好嗎?”
“不是。”溫承親了親他額頭,柔聲道:“特別好。”
“心情好還抽煙?”陸祈眼裏有點奇怪。
溫承眸光深邃,眼底深處像是有團漆黑的漩渦,過了好半響,他才緩緩道:“總感覺有點不真實。”
“什麼不真實?”
溫承親吻著陸祈的發梢,複雜道:“如果半年前,有人跟我說未來要和你結婚,我不僅不信,還會暴揍他一頓,結果沒想到最後我還真的跟你結婚了。”
“...我這輩子值了。”
“我也是。”陸祈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角,“我也值了。”
“你還沒有。”溫承捏著他的下巴,調笑道:“你好好的一個富家公子哥兒,被我拐到這條道上,我得花一輩子時間彌補你,等我們老了入土了,你才算是值了。”
陸祈雙眼明亮,開心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一輩子都不能反悔。”
“...”溫承沒說話,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用行動代替了言語。
夜還很長,外麵開始弄起了篝火晚會,而屋裏也正在進行著熱火朝天的‘交流晚會’。
“今晚就來一次。”陸祈難耐的聲音響起,細聽裏麵好像還夾雜了點哭腔。
“一小時結束。”溫承爽快道。
陸祈討價還價道:“不行!最多二十分鍾。”
“你這是小看你男人的能力!”
話音剛落,房間裏就響起了曖昧的喘熄和一聲跟貓叫似的低吟。
這邊有人情意綿綿,春意正濃,那邊就有人黯然失色,借酒消愁。
*
陶山手裏端著酒杯晃了晃,問道:“你老大和他那小綿羊去國外登記了?”
“嗯。”方重麵無表情的應道。
他是被陶山強拉著來的,來了酒吧後兩人又不怎麼交流,平時話多的陶山今晚也沒什麼話,獨自一個人坐在旁邊喝悶酒。
“真好。”陶山笑容裏有點苦澀,“苦盡甘來,也算是圓滿了。”
“嗯。”
“他倆在一起了,我也能鬆口氣了。”陶山仰頭灌了一杯酒,話裏有些傷感。
“嗯。”
“你能不能多說幾句,緩解下我的心情。”
“說什麼?”方重茫然道。
“艸!”陶山咒罵一聲,“拉錯人了。”
“那我走了。”
“等等!”陶山急忙叫住他,“你先坐這兒。”
方重起身的動作一頓,重新坐了回去。
辛辣的酒液劃過喉嚨,陶山猛灌了兩杯烈酒,這才有勇氣盯著方重認真道:“我其實喜歡你們老大,並且喜歡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