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1 / 2)

“你是教廷的法師吧。好像我們還沒有苦大仇深到這種程度。”蛇魔四條副臂同時反抽,從背後拔出兩長兩短四把短刀,霍霍聲中,刀光直指冷山,中間一條主臂從腰帶上抹過,抽出一把可以彎曲纏繞的軟劍,劍脊上布滿各種花紋,和韋伯那把小刀一樣都是用達馬斯科鋼所製。他的身體也開始搖晃起來,腰部以下的身體快速膨脹,“嘶嘶”聲中。一條粗壯的蛇形下肢突顯出來。

它後麵的那個女待尾部一掃,滾落到地上的一個甜瓜被蛇尾擊起,蛇魔五臂一分,手腕微顫之間挽起幾個刀花,軟劍在甜瓜將要落地的時候從中部掠過,三十二片瓜饢整整齊齊地擺在地上,這是一個示威性的舉動,它想讓眼前的人知難而退。

“精彩,想不到惡魔們還能有這麼好的一手切瓜技術,當參謀真是太可惜了,掌勺的工作應該很適合你幹。”冷山拍了拍手掌,哈哈大笑。任誰都聽的到言詞中的嘲諷味道。

“該死的人類。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蛇魔被冷山的舉動激的惱羞成怒,身體一縱,五把武器帶出一陣灰黑色的陰影就往冷山身上斬落。

兩邊的九個女人一動不動,顯然她們不受蛇魔的指揮,阿爾豐斯側身讓在一旁,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帳篷並沒有破,帳篷內十一個人一個都不少,剛才那個貴族跑到哪去了?這些人當中隻有五人麵上還籠罩著黑色的麵巾,寬敞的外袍下男女的線條也沒有明顯的區分,會不會就在其中?

凱文在登陸之前曾經告訴阿爾豐斯,在斯林姆的世界裏女人隻能充當為男性的附庸,沒有多少地位,她們在家內可以想盡一切辦法取悅自己的丈夫,而在家門以外,卻隻是將自己密密實實的包裹起來,連樣子被別的男人看到都是一種傷風敗俗的行為。如果想知道哪一個才是剛才看到的貴族,隻有將她們掩麵的黑紗全部扯下來。

蛇魔手裏的刀劍舞成一團光影,中間夾雜著一種陰冷的氣息從阿爾豐斯身邊擦過,幾乎讓阿爾豐斯感覺到毛骨悚然。這股來自來深淵中無形的寒流不但影響著人的身體,還想滲透整個心靈。

阿爾豐斯皺了皺眉,橫拳朝光影甩出。他不喜歡這種來自深淵的味道,甚至可以說得上厭惡。相比之下,碎殼身上發生的那種氣息可是無比的清涼怡人。有時候連他也都奇怪自己這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來自塔隆的原因,對不死一族的氣息有種天生的親近感。月之心的城建隊中負擔粗重工作的大部分都是骷髏,它們隻在夜晚將沙石的比例攪拌好,同時從遙遠的地方挖掘大量的石塊原料,白天才由人類工程隊負責將這些原料切割成城牆或者街上的石麵,這種搭配可說地是親密無間。

拳頭撞入光影,恰好在刀劍揮擊過後的同時乘隙而入,蛇魔的動作雖然比普通人稍微快上一點,但它的動作在阿爾豐斯眼中就像運糞屎殼郎一樣緩慢,那團光影就是屎殼郎後腿推動著的那個粗大糞球。這個帳篷隻不過比普通帳篷大了兩三倍,在這種狹窄的空間內交手他絕不會給對方留任何機會。

蛇魔慘叫一聲,被拳頭結結實實的撞在肋骨上。這次攻擊被輕而易舉的阻攔下來,蛇魔和阿爾豐斯這樣的武僧肉搏不占任何便宜,即使阿爾豐斯還沒有半神的力量,但在貼身的情況下連冷山都害怕和他肉搏,更何況這些蛇魔?單論物理攻擊而言,它們比一年前瘟疫的母親

現在囚龍棒內的龍靈——差得遠了,不過它們加持在武器上的輔助性魔法卻是讓攻擊威力大增,在觸及氣團的時候阿爾豐斯的手臂不由得一麻,體內的內勁隨即將負麵影響彈開。

蛇魔可不像阿爾豐斯這麼舉重若輕,它在地上彈了幾下之後,一頭撞在豎立在帳篷邊沿的大木柱上,整個帳篷一陣亂晃。幸好這不是簡易的軍營,每條木柱都打得很深才不至於整個坍塌。

“好家夥,越來越長進了,邪影擊有什麼了不起的?這種廢物就應該狠狠揍它們一頓。”耐不住寂寞的碎殼在次元袋內為阿爾豐斯加油助威,他可是惟恐天下不亂,沒事還想給阿爾豐斯找點事出來,更何況這場架也不是他惹上的。

“把整個軍營的士兵全叫過來吧,就你們這幾個人,還不夠我們殺的。”冷山連動也沒移動半步,他不知道憑怎麼就認定了阿爾豐斯會施以援手,隻是他的話並不是像碎殼那樣純粹是為了看熱鬧而說,施放在士兵身上的腐血之咒,在人群密集的情況下可以增大感染的麵積,這是魔法最基本的特征之一,打擊麵積極為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