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想得很周到,這些構裝生物幾乎可以無視物理攻擊,對大部分魔法免疫,而且用它們進行守衛確實比有血肉的生物更方便,也更有效。恐怕他的錢已經多得沒地方花銷。才會一下子弄出了這麼多地怪物,
“這些盾衛者會很樂意對付像你這樣的入侵者。”魔像的劍往阿爾豐斯一指,無疑已經向盾衛者們下了命令,這些由金屬和石頭組合成的構裝生物齊齊朝阿爾豐斯湧了過去。
盾衛者和魔像大同小異,最大的差別就是魔像聽從製造者的命令,而盾衛者的控製取決於和自身相關聯的護身符,護身符在誰手上,它們就聽誰的。如果護身符的持有者命令它們攻擊自己的製造者,它們也會欣然領命。
很顯然,這些盾衛者的護身符在魔像身上,但會放在哪裏?魔像全身上下都是鎧甲,沒有配戴任何裝飾,能藏在哪裏?看著魔像奇怪的笑容,阿爾豐斯靈機一動,嘴,隻有嘴巴部分能活動,護身符很有可能被它含在嘴裏。可阿爾豐斯明明知道這個弱點,卻不能加以利用,想撬開魔像的嘴比打倒它還要困難,如果護身符配戴在除了嘴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他完全有把握憑借速度優勢將護身符破壞掉甚至奪過來,對盾衛者們實施反製。
一個盾衛者張開雙臂猛撲阿爾豐斯,被它抱住隻能是死纏爛打的局麵,阿爾豐斯後退一步,手掌在盾衛者臂上帶過,隨後一腳撐在盾衛者下身,利用前衝力將它撐飛。龐大的身軀自身上飛過,落地時稀哩嘩啦一陣雜響,後街一棟建築物整座被砸翻,幾個陷阱也同時被觸發,頂部一片連接完好的石磚突然砸落,盾衛者的身體被幾十塊大磚頭掩埋在下麵。
瓦礫堆裏伸出一隻被砸得裂開的石手,盾衛者像個沒事人一樣慢慢坐起,就算被落石陷阱砸中全身它也不會喪失戰鬥力,除非將它的身體拆散成碎塊才能抑製這種亡命的進攻。
市政廳四周不到三十尺的空間內風聲虎虎,阿爾豐斯就在這裏騰挪躲閃十二雙石臂,魔像時不時會夾雜在盾衛者中間刺出一兩劍,將阿爾豐斯的攻擊逼退。
“目標已經入套了,你的女人已經停止移動。動手吧。”阿爾豐斯耳中傳來碎殼的感應聲。
這是阿爾豐斯準備的第二套方案,第一套突擊方法行不通就改用第二套,蘭希在進洞之前曾經將手伸入次元袋,觸碰到奈落的聖物,身為死神信徒。而母親還是死神祭司,蘭希對負能量有一種自然的親和力,不會像正常人那樣被負能量吸收生命,而同時身為聖物守護者的碎殼則能輕而易舉的以蘭希為目標進行鎖定,讓她成為追蹤冷山的眼線。
將隨行四人丟在洞口是阿爾豐斯計劃中很重要的一步,以冷山的精明不會放過這個絕對的機會,肯定囚禁他們用來逼迫阿爾豐斯就範。蘭希是阿爾豐斯計劃中的餌,當她停止移動,冷山所處的位置自然暴露。
所謂人盡其材,物盡其用,不單敵人可以加以利用,阿爾豐斯連自己人也不會放過,對別人狠的人,一定要對自己更狠。
其實這也不是無謂的犧牲,人質是用來談判攤牌的,冷山不會對他們怎麼樣,就算要殺要剮,那也得阿爾豐斯親眼看著才會起到威脅作用,不然做給誰看?在和阿爾豐斯見麵之前他們絕對安全,不過隻要阿爾豐斯和冷山對上眼,這個巫妖十之七八跑不掉,他隻知道阿爾豐斯身邊有死神的聖物,而不知道碎殼的存在。
碎殼在他麵前用了一個黑暗術,但是單憑這個簡單的法術也不能判斷出更多的東西。
“碎殼,出來將魔像嘴裏的護身符毀掉。”阿爾豐斯不得不動用這個隱藏起來的生力軍,冷山的出手預示著目的已經達到,再不必和這些構裝生物扯皮了。
阿爾豐斯直撲魔像,打蛇要打要害,立馬解決盾衛者的關鍵就在於它嘴裏的護身符。魔像料不到一直都在躲閃的阿爾豐斯突然采用攻勢,驚愕之下後退了一步,重劍隨即紮向阿爾豐斯。
夜影的靈氣讓阿爾豐斯的精神為之振奮,一個轉身躲過劍尖,反臂將劍身夾在腋下,“別殺它,失去聯係隻會讓目標提防。”
“明白。”碎殼的身體從次元袋裏竄出,尖利的手爪穿過鐵鑄的腮幫,瞬間插入魔像口中。魔像眼睜睜看著碎殼將一串青銅護身符從自己嘴旁的破洞掏出,情急之下長劍一抽,就想擺脫阿爾豐斯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