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務合約隻是個圈套,簽的時候士兵們已經不能控製自己的意識。無證無據,單憑嘴巴辯駁也隻能徒惹笑料,那個老板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態,當然早就想到這一步。
欠債不還是無品,借機殺人生事是無德,一支無品無德的十字軍注定會受到唾罵和遺棄,阿爾豐斯自然清楚這點。要明目張膽的出來顯擺,首先得對得起整支部隊的名聲,如果不是這些人都穿著十字軍的服飾,肩膀上也有金雕的騎士徽記,可能現在就已經下令動手殺人了,他對整件事把握得很到位,要惹瑪菲亞這類組織可不能打出自己的旗號,不然隻會後患無窮。
冷山首先離開墓園,他完全有時間直接下手。當然,也可能是他的手下做的。夢想推翻巫王係統,沒有大量能辦事的部屬,就憑冷山一個進去也隻有送死的份,所以才會對阿爾豐斯不遺餘力的進行說服。阿爾豐斯還記得剛見麵時冷山就說過,他是墨西拿本地人,這種人和擁有悠久曆史的瑪菲亞組織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賭博本來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隻不過他們卻在欠債的方式上露出了點破綻。
但即使這樣,也不排除是那些找上門來的傭兵團幹的好事,異能並不是冷山的專利,其他人也會有。不過,自己來了,他們為什麼還不出現?想憑那幾個吸血鬼就能幹掉賞金榜排名第九的人,也太異想天開了。
“騎士大人,要是對賭,恕我失陪。因為我從不賭博,手下們也沒有興趣將錢送給別人”,那個禿頂地家夥看著布蘭克的背影。諷刺了一句,“不過我可以安排一個賭局,讓您和各位玩個盡興。”
通道那邊傳來雜亂的人聲,其中還混著布蘭克阻止的聲音,一個小隊長跑進來在阿爾豐斯耳邊低聲報告:外麵有上百個瑪菲亞的人衝了進來,其中五六十人都配置了十字弓,正在外麵和士兵對峙。
阿爾豐斯伸手在桌上一拍,巨大的響聲將貴賓間裏的人都嚇了一跳,“你們是什麼意思?想恃眾淩弱嗎?”
“對不起,你手下的人可不是我們的貴賓。我的人當然有資格讓他們離開這裏。”老板陰沉著麵色解釋,他也知道阿爾豐斯一旦決定付錢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隻是料不到阿爾豐斯反麵比翻書還快。
“我手下的人生死不知,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將他們當成豬肉一樣賣到加工場弄成熏肉了?堂堂教廷騎士帶著二十個侍叢出來遊玩,你看天底下還有這麼合情合理的事嗎?”阿爾豐斯向小隊長招招手,朗聲說著:“叫大家收起武器,讓那些人動手,要是你們中間有人少了一條頭發,這個賭場就等著關門吧,當眾毆打客人,看誰還敢來光顧。”
賭場老板也向旁邊的手下招招手,低聲說了幾句話,讓他出去約製手下的人。由始至終,阿爾豐斯手下的士兵都沒有真正動過手,隻是稍微侗嚇了一下,並沒人因此受到損傷,這個不能成為驅逐的理由。
阿爾豐斯一拍台麵,桌子正中的四顆骰子同時躍起,他輕鬆的揮動骰盅一一接住,“好久沒有大賭一場了,手還真有點發癢。”
半個魔法時之後,布蘭克將裝滿災幣的布袋放到桌上,阿爾豐斯一把推到賭場老板麵前,“兩千災幣,請點一下。除了債務之外其他的全部換成籌碼。”
“不用點了,要是這還信不過大人,恐怕我就得回家種田了。”老板將那份借據交給阿爾豐斯,“貴屬自由了,我也人格擔保,這裏不會再有人刁難他們。”
韋伯護送凱瑟琳和布蘭克回船,之後會和奧帕會合,這裏已經沒有他們的事情,隻留下阿爾豐斯和興致勃勃的蘭希兩人。一起跟來的那二十幾個士兵和巴克利則在貴賓廳裏守候,被砸飛的門板已經修複完畢,地上的吸血鬼身體也被移走,血跡斑斑的地板重新洗刷過一遍,瑪菲亞的人辦事效率很高,在很短的時間內辦完了這一切。
賭場安排對賭的荷官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英俊小夥子,雙眼眼瞳為很罕見的淡紫色。雙方互相驗過骰盅和骰子之後,賭局開始。
“你來好了,能從這個家夥手裏贏錢心裏會舒服點。”阿爾豐斯站起來,將位置讓給蘭希,讓她來替自己對賭。他退到離台三尺之外的地方,以免被指責擾亂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