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不知道副軍團長的軍銜起碼比他高上兩級嗎?”
“如果他不是喝醉,就是一個地道的白癡。”
“夠了!你這個婊子……”那個隊長還真的不知道後果,衝著蘭希罵了一句。
阿爾豐斯在桌沿一推,整張木桌將那個不知好歹的中隊長壓到身後的牆邊。阿爾豐斯一聲不發,扯起他的頭發用力往下一磕,“咚”撞得桌麵大響。身後也有了動靜。韋伯、蘭希、奧帕同時出手,三兩下將整層辦公房控製起來。
阿爾豐斯一連撞了十幾下,直到那個中隊長額頭鮮血直冒才慢慢說道:“說!你是個婊子!”
中隊長咬著牙齒,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操你媽!你是個婊子!”這些人打架鬥毆見得多了,不會這麼輕易屈服。
阿爾豐斯衝韋伯笑笑,“好像你的骨頭比他硬得多了。”他指的是韋伯那天帶暗夜的人襲擊時的情景。
韋伯無奈地笑了一下,他還真沒想到阿爾豐斯會親自動手,三十七軍團的打架作風是出了名的,現在他才知道真正的原因,在這樣的副團長手下辦事,想不惹事都很困難。
阿爾豐斯提起中隊長的胳膊一擰,拿起桌上的鵝毛筆,一下插入他的手背,將整隻手釘入桌麵,那家夥痛的殺豬一樣喊了起來。
“要是你不說,我就釘到你說為止。”阿爾豐斯拔出血淋淋的鵝毛筆,這次是插入中隊長的手腕,“你死了之後,估計會有人將你的屍骨挖出來當笛子吹。”他冷冷的說道,好像手下的那個並不是人。隻是一個不懂說話的人偶。
“我說了……我是婊子!”中隊長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他終於遇上了一個比他更橫蠻無理的人。
阿爾豐斯提起鵝毛筆,瞧了瞧桌麵的鮮血,在筆錄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不服氣就到碼頭找我,希望你記得我的徽記。”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不能不生事,要是就這麼忍了以後也別想再指揮自己的軍隊了。一個連自己女人都可以隨便讓人侮辱的指揮官,在戰場上還有多少威信可言?
阿爾豐斯回到船上,他根本沒將根諾的巡邏隊放在眼裏,這次遇刺比什麼都重要,很明顯是一個挑釁。沒有絲毫頭緒和線索,任何人都可以找上這麼一個小孩做這種事情。在他腦中反複出現的是那個孩子臨死前地眼神,現在回想起來其中竟然有種解脫的表情。
八九歲的孩子會做出這種事。當然是受人控製的,臨死前讓他感到仇恨和感到激憤的是什麼?那絕對不會是阿爾豐斯本人,因為就算是仇恨,也不會出現那種激憤的眼神,阿爾豐斯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個孩子,當然也沒有理由讓他激憤。
唯一的可能,仇恨和激憤的對象不是阿爾豐斯,而是指示他做這件事的人,這樣的話,指揮他的人當時就在身邊或不遠的地方?不過那些平民看起來都差不多一個樣。要是能將那個孩子生擒,掃蕩就能將隱藏在他頭腦裏的東西提取出來。
毫無疑問的是,那孩子的身體被人控製了,這種事情都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意,直到臨死的最後一刻他才清醒過來。控製身體的辦法很多,心靈感應、藥品、催眠、聲音這些東西都可以,要是不查到那個幕後者,恐怕這種自殺性的人肉工具會接踵而至。
阿爾豐斯轉了一下頭,發現蘭希正看著自己,專注的神情就像在欣賞一件精致的工藝品,不由的一笑,“在看什麼?”
“你思考問題時的樣子很好看,剛剛才發現的。”蘭希沒有移走目光,繼續盯在阿爾豐斯麵上,“你剛才為我做的事,我不會表示感謝,不過卻足以讓我回憶一輩子。你的行動,比世界上所有的鮮花加起來還更令一個女人激動。”
“別放在心上,那隻是一個男人應該為自己的女人所做到的事。就算是賣身女我也會尊重她的人格,隻是那個夥計對你使用了侮辱性的字眼。”阿爾豐斯淡淡一笑。
一絲落寞在蘭希漂亮的大眼睛裏一閃而過,隨即恢複常態。阿爾豐斯也未留意,他的回答太讓蘭希失望了,一點也不懂女人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