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從碎殼的身體上穿過,好像打在虛空裏一樣。
“不,這是畢格比飛擊掌,”碎殼手上稍微用力,“喀喳”一聲捏碎了法師的喉骨,他麵無表情的欣賞著手中還在掙紮著的軀體,“可惜一樣對我不起任何作用。吸不到空氣的滋味舒服吧,讓你過足了癮吧。喂——,那邊那個術士,你凝了那麼久的魔法能量是不是想用死亡一指?好像也隻有那玩藝爾才能對我有點用,女人,你想用沙克拉塔三重擊?好好,一起過來吧,我都等不及了。”
“哥哥……”那個女法師叫喊著,向碎殼撲了過來。術師也同時發動,向碎殼抬起了一個手指。
女法師那個閃著淡紫色光芒的拳頭打在碎殼胸口也沒有任何反應,碎殼抬手一指彈出,剛好撞在術士的手指上,術士的動作突然停頓,眼中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砰”手臂以上的身體部分爆了開來。
“這才是真正的死亡一指,後悔了吧,沒本事就別出來裝樣,剛才你們打我這個小兄弟的時候不是很過癮嗎?什麼狗屎雜碎都弄出來了,要是不服輸爬起來再玩,可惜你沒機會了。”狂笑聲中,碎殼一腳踢飛那半截身體,被他捏住頸部的那個法師早已經停止了掙紮,腦袋歪在一邊,腳下積了一灘水痕,散發出熏天的臭氣。
“我爽了。現在該你了,小妞。趁大戰之前我還要再好好享受一會。”碎殼隨便的一鬆手,屍體的額角在地上一撞,麵具脫離臉部,露出一張青秀的麵孔,隻是一雙死魚般突出的眼珠和三吋長的舌頭讓人毛骨竦然。
碎殼手一伸,搭在女法師肩膀上,他的耳朵輕輕抖動著,“你想怎麼個死法?我可以滿足你這個小小的請求。如果你自己拿不定主意,我幫你的忙吧,將你肚裏的腸子抽出來勒死你怎麼樣?好像還是很有看頭的。”手上微一用力,法師袍被分成兩半,長長的指甲慢慢從胸口上劃過,停留在平坦的小腹上。
“不……不要……”女法師拚命搖著腦袋想掙脫碎殼的掌控,身體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在精神控製方麵夜影一族有著天生的異能,當初他在山洞控製莫妮卡靠的也是這種能力。
“你的精神魔法呢?比比看誰的心靈控製力更強吧!在我麵前玩這手,找死!”碎殼伸出另一隻手掌,憑空虛抓,將地上的一把飛斧吸到手裏,往女法師手裏一塞,“自己動手將肚子剖開,好讓我慢慢欣賞。”
“住手,用神能對付普通人,難道你不怕違反上層位麵默認的規定嗎?”那具屍體身上的鎧甲終於被漲破,一雙八尺長的雪白的翅膀露了出來,翅膀扇了一下,竟然帶著一團團的七彩光暈,屍體麵上也逐漸回複了紅潤,不再是那種失血過多的鐵青,雙眼現出一種晶瑩柔潤的黃色光澤。
想不到竟然跑出來一個天使,這下可熱鬧了,嘿嘿,他和碎殼對上就有的好瞧了,如果有條件的話阿爾豐斯真想開個盤口,賭一賭誰勝誰負。
所有人,斧手、劍士、貴族包括巴倫在內都向這個奧樸爾瑪跪下行禮。整個大廳隻有四個人沒有這樣做,身體挺得筆直的碎殼,坐在梁上的阿爾豐斯和運指如飛的蘭希,當然還有那個被碎殼控製身體的女法師。
“你自己也是熾天神侍,不難感應出來殺這些人我用的都是自己的力量,誰讓他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碎殼毫不畏懼的直麵相對,“反正二十六個打我們兩個,也習慣了,不在乎多你一個加進來。”
阿爾豐斯暗暗叫爽,這個世界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循環,二十六個打兩個是不錯,但也不想想碎殼的能力比他們高上了多少,這才是為人處世之道,占了便宜還要霸住道理,不過巴倫剛動手的時候不也是將黑鍋往自己頭上扣?誰的力量夠強,誰就能控製事實,弱者永遠是錯的。碎殼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而已。相信這個世界還有公正和道義存在的人隻是一些頭腦還沒有開竅的蠢蛋。
“就算沒有使用神力,那直接和普通人動手,你不覺得有失平衡和公允嗎?”奧樸爾瑪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他們六個一上來就想要我的命,難道這裏還存在平衡和公允?”阿爾豐斯大聲反駁。
碎殼抬手一巴掌,將女法師抽得跌在一邊,麵具也掉了下來,她的年紀很輕,還沒超過二十歲,一雙大眼裏包含了屈辱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