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用劍的強盜聲音中帶著一點顫抖,他可能還沒有看過用盾砸死人的情況發生,阿爾豐斯將防守用的武器用在攻擊上,這一手是跟蓋勒特學來的。
阿爾豐斯右手一抖,彎刀和單手斧一齊從中斷裂,那個強盜如奉大赦,縱身一躍,跳到自己的同伴中間。阿爾豐斯暗叫可惜,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彎刀,沒有掌握好力量,不然一刀就能連人帶斧砍成兩半。他垂下鋼盾,伸出被鐵手套緊密包裹的右手,“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我們可以將所有的錢留給你,但那封信對你一點用處都沒有。”對方的口氣明顯軟了下來。
“本來這樣做會讓我很滿意,但我改變主意了,不看上一眼無法滿足心裏的好奇。”阿爾豐斯的態度很堅決,他是打定主意要無論如何也要看上一眼。
信件在用劍的人手上,給不給全在一念之間。另外一個強盜扯著兩個同伴轉身就跑,他認為阿爾豐斯穿著這麼厚重的裝備,就算再厲害速度也比不上輕裝人員。
三人腦後風聲響起,“啵”,那人突然向前栽倒,後腦上露出一截彎刀的斷刃,彎刀的刀把全部沒入腦中。現在阿爾豐斯根本不用取什麼準頭,任何東西都了他手裏都能變成殺人的武器,剛才隻是隨手將半截斷刀擲出,他發現這樣的效果比直接使用武器方便得多。
“跑吧,可以讓我練習一下準頭,這裏還有兩段斧頭,剛好夠你們兩個平分。”阿爾豐斯輕輕一笑,嚇得剩下的兩人猛然停下腳步。
阿爾豐斯拆開信件上的火漆,裏麵有兩張信箋,竟然是用通用語所寫的一封情信,什麼甜心愛人之類的話充斥著整張信紙,隻有短短二百多個單詞,但從語法上的零亂不堪可以確定這是某個軍官寫給情人的私人信件,不太識字的人就是這種寫法,可能是匆忙之間拜托信差幫忙捎帶上的,另外一封是正兒八經的情況報告,中規中矩,和流水帳單差別不大。他彈了彈信箋,又對著星光仔細看了一會,兩封信都沒有夾件,藏不下任何東西。阿爾豐斯剛想將信丟給那兩人,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頭,那封情信的措詞雖然很別扭,但是字跡卻很工整,不像是文化低劣的軍官親手寫成的,也可能是找其他人代筆。他又再從頭到尾再從尾到頭反複讀了兩次,將內容牢記在心裏。隨手將信揉成一團,拋到地下,“什麼爛東西,還以為能賣幾個錢!”隨後拿起強盜放在他麵前的四個錢袋揚長而去。
入城之前阿爾豐斯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錢袋胡亂找個地方埋起來,再脫下盔甲裝備,打成一個大包回到僧院奧帕的房間,這幾天它不在這裏,阿爾豐斯為了照顧瘟疫就住了進來。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那封亂七八糟的信默寫出來,這麼多年的拾荒經驗讓他感覺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但是卻解不開其中的奧秘。瘟疫正蜷縮在它的睡籃裏呼呼大睡,還不時的伸出後爪在身上撓著癢,阿爾豐斯進來這麼久也沒醒過,真不知道是對著熟悉的人沒有了戒心還是這條小黑龍天生這麼貪睡。
阿爾豐斯走出房間,來到道格拉斯的臥房前,伸手推開房門。自己看不出來,以道格拉斯老練的眼光或者可以幫助判斷。
“幫我看看這封信,其中有沒有使用隱語?”阿爾豐斯靜靜等著老頭的反應。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玩什麼文字遊戲?”道格拉斯把信拿在手裏反複的看了幾遍後,也搖搖頭,“我也看不出。”他想了想,掀開在牆上一個暗格,露出一個圓型的話筒,“叫伊索過來。”
“從哪弄來的?”道格拉斯指著手上的紙張。
阿爾豐斯臉上一紅,將自己見不得光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得道格拉斯哈哈大笑,“這個地方不像你們那邊,也不是海盜窩,這裏的強盜都是平民出身,他們積聚不起多少錢財,恐怕你就是等上十年八年也不會等到一樁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