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院的早餐很豐盛,所有的人都有一磅麵包的定量供給,佐餐的是上好的奶酪和黃油,還有一盤肉羹,阿爾豐斯想不到僧院的經濟如此充裕。這種配餐對月之心城中等收入的家庭來說都是一種奢侈的享受。就憑教人收入所得的那幾個小錢,恐怕連一片麵包都不能保證供應,如果侯爵的領地內都是這種生活水平,那麼反戰的情緒絕對是必然,日子既然能過得如此豐富,何必去打仗送命?如果不是,那麼道格拉斯肯定還有額外收入,僧院隻是一個華麗的幌子。
和阿爾豐斯同坐的隻有道格拉斯和洛卡。洛卡無聊的把玩著手裏的小叉子,“侯爵和夫人設宴邀請道格拉斯院長和我們的朋友阿爾豐斯,請兩位務必賞麵。我將話傳到了。”
老頭也不抬頭,捧起湯盤咕嘟咕嘟的喝著,“場麵話我已經收到,後麵的呢?”
“後麵?後麵沒有了,那個老妖婆扯著嗓子和侯爵吵了整整一夜,早上傳出消息,明天要進行一場比賽,勝者獲得正式的出征資格,設宴的目的是請你去作個公證人。”洛卡挖起一塊奶酪送入口中,嚼得吱吱有聲,這種幹酪鬆脆可口,他好像非常喜歡這種食品。
“她對我還不是一般的顧忌啊,嗬嗬,真是看得起我這把老骨頭。”道格拉斯撕下一小片麵包,仔細將盤裏的剩湯吸個幹淨,“比賽的題目定下了嗎?”
看得出老頭並不是個浪費的人,出身貧困的阿爾豐斯不由得對他平添幾分好感。戴上負重環之後的半天時間讓他有了久違的饑餓感,真的是內息在作怪,大量的內力都耗費在了控製身體的活動上,對其它方麵的壓製力就減輕了很多,他正拿著半截麵包啃得津津有味。
“除了他們兩人還沒有誰知道比試的具體內容,更何況我本身就是參賽者。雙方除了競爭者外隻能派出四人協助,凱瑟琳和布蘭克商量之後定的是我們這幾人,外出這麼久,留守的其他人都有點信不過,誰知道侍衛裏麵有多少人被迪埃裏和蘭希收買了。”洛卡用力一錘桌麵,越說越憤怒,“幹嘛他們不真刀真槍的相互較量,那樣結果不用半天就知道了。就算我是第一個倒下的人也不用總是覺得被那個婆娘算計。”
“照我推測侯爵大人並不需要個人英雄主義,他看中的是雙方團隊之間的配合和團結,這樣才能看出誰更具備成為領導者的資格。一個人無論多強悍都隻是個人成就,想想沙華魚人吧,麵對它們的時候你能感覺得出是在和某個魚人戰鬥嗎?雖然他們個體很脆弱,但那種群體精神絕對值得我們學習,現在我反而感覺到了侯爵是真心誠意想通過這次比試選拔出自己接班人,亂拚一場的結果可能會令很多人都無法接受。”阿爾豐斯仔細的分析著。
“布蘭克也是這麼說,可我一看到迪埃裏就怒火衝天,連自己的妹妹都想殺的人不配領有這塊封地。”洛卡眼中流露出凶悍的殺機。如果給他決鬥對戰的機會,阿爾豐斯不會懷疑這個紅頭發的侍衛長第一斧就直奔迪埃裏的頭顱。
“能夠達到目的的方法不隻一種,他選擇了最錯誤的也是最愚蠢的方法,不然,你們連現在這個機會都爭取不到,這個轉機你也得感謝他的幫助。”道格拉斯聳了聳肩膀。
送走洛卡,老頭帶著阿爾豐斯進入一間掛著幾十個大大小小沙包的鬥室,“你們沒有時間了,就算你今晚不睡覺,最多也隻能爭取十個魔法時。今晚的宴會,蘭希將會用盡所有手段將時間拖下去,比試明天開始,他們首先會在這點上做足文章。”
“凱瑟琳他們白天才回到城堡,昨晚的爭吵肯定影響到睡眠,再加上今晚的宴會,時間上還真是緊湊,迪埃裏在合理利用一切,作為騷擾的手段,他真應該感謝自己的母親幫他彌補那個致命的錯誤。”阿爾豐斯伸出手掌在沙袋上一拍,“你不會叫我來練習怎麼打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