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自己是處……”莫妮卡秀眉一挑,冰冷的藍色眼眸並沒有表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阿爾豐斯一愣,沒想到莫妮卡會說出這樣的話。什麼意思?試探?“如果事實真像你說的那樣,的確會令人想入非非,可我隻是個無聊的閑人,不想招惹太多麻煩。”他馬上就明白了莫妮卡話裏的含義,用近乎耍賴的方式予以拒絕。
“但願你能美夢成真,可我現在隻想好好睡上一覺。”莫妮卡一轉身,將門輕輕關上。
這場簡短的對話看上去是男女之間的風言,其實卻包含了很深的談判味道,剛才隻要阿爾豐斯略一點頭,那麼就表示和她真正站在同一陣線,以後的旅程將會順順利利,而現在,則預兆著雙方的暗鬥將會繼續下去。
可是她怎麼能肯定自己一定會說話算數,而不是在跟她逢場作戲?阿爾豐斯感覺自己還很嫩,社會曆練的不足讓他還不能像莫妮卡那樣從有限的幾件事中判斷出一個人的性格。如果說莫妮卡在進行一場用身體作為賭注的賭博,那麼自己可能連和她對賭的眼光都還沒有具備。
當阿爾豐斯拉著布蘭克來到女孩們的臥室時那個水精靈還沒有轉醒。凱瑟琳將掉在地上的匕首撿起來,正拿在手裏反複把玩。
“別費勁了,這種貨色哪都能買到,從這點我才斷定他是臨時起的殺機,想要來這裏殺人,還得花點時間準備才行。”阿爾豐斯低聲說著,“凱瑟琳,你最好將頭轉到一邊,接下來要我做的事一定會和你的理念產生衝突。”
“不,讓她仔細看著每一個步驟,很多事都要親身經曆才知道對錯與否,即使是聖武士也需要有準確的判斷能力。凱瑟琳,我提醒你一句,是非善惡並不能用主觀的臆斷得出結論,必須經過全盤思考才能清楚孰對孰錯。”布蘭克似乎知道阿爾豐斯接下來要幹些什麼。
“明白了,出門之前曾經有人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凱瑟琳點了點頭。
阿爾豐斯揭開蒙在水精靈身上的被單,握住他的右手腕,催動內勁往上一拗,喀啦聲中,水精靈的腕關節頓時離開原來的位置,掌背平平的貼在小臂上。周圍響起一片低沉的驚呼聲,那些女孩雖然躺回了自己的床位,但還在偷偷看著阿爾豐斯的動作。阿爾豐斯手一抬,捏住了水精靈的下顎關節。
“唔、唔……”水精靈痛得醒了過來,圓瞪著雙眼,喉頭發出一陣沉悶的叫喚聲,麵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動著,嘴卻怎麼也張不開。隻有耳根處的腮線不斷湧出大量的白色水泡。
凱瑟琳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阿爾豐斯的動作太過迅捷,雖然她也知道會對水精靈用刑,卻沒想過是這種慘無人道的方法。如果事先沒有明,可能她已經出聲怒斥阿爾豐斯的暴行了。
阿爾豐斯抓住水精靈的斷手一扭,將整個手掌擰轉一個半圓,手心碰到剛才手背貼著的位置。筋骨的磨擦聲中,水精靈叫都沒有叫出來,兩眼一翻再次暈迷過去。
“你太殘忍了,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俘虜。”凱瑟琳終於忍不住出聲低喝,這種虐待戰俘的舉動被她看成了一種最不人道的行為。
“要從他的口裏挖出對付我們的計劃。”阿爾豐斯看了她一眼,“對敵人,必須用盡一切手段,如果你實在看不下去,請將頭轉開。”
“堅持下去,你會學到很多東西。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不能用我們的道德標準來判斷阿爾豐斯的方法是否正確,每一個大陸,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布蘭克口裏雖然這樣說,但善良的本性卻充滿表露無遺,麵上的肌肉不斷抽動著,痛苦得好像自己才是受刑的對象。
阿爾豐斯一拳打在水精靈鼻下,這可是麵部神經最為豐富的地方,中招時所受的苦楚也最強烈。水精靈又再痛得醒了過來,身體反複扭動著,嘴角邊不斷有血水滲出。
“聽好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果半分遲疑或者猶豫,我就扭斷一個手指。如果你想大聲叫喚,那麼你身上的每根骨頭都會被捏碎,但是我會確保你的生命安全。”阿爾豐斯笑嘻嘻的說著。輕鬆的語氣直讓人懷疑他是在和水精靈進行友好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