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樣已經很好了,至少我已經不再頭暈了。”奧帕含糊不清的說著,那條露在嘴外海蛇被他一截一截的生吞了下去。
“這場賭博我贏了。”阿爾豐斯手腕一抖,將另一條蛇繞到手臂上,捏開蛇頭,兩隻向內彎曲的獠牙對準大副,一滴滴黃色的毒液從牙尖滲了出來。
“一千九百三十個金幣,嗨,大副,願賭服輸。”洛卡一臉興奮,他可沒想過這些海盜會乖乖給錢,隻要稍起爭執,這架可是打定了。
“我還沒輸,我們隻是打賭你會不會吐,可沒說明在什麼情況下,隻要我把你揍到嘔吐,一樣是我贏。”大副獰笑著說道。
“昨晚的事還記著?好吧,我給你公平的機會。”阿爾豐斯笑嘻嘻的表情充滿了逗弄。
“好,放下你手裏的家夥,我們再來較量……”大副還沒有說完,眼前一花,阿爾豐斯已經從視野裏消失,揉了揉眼睛,猛然發現阿爾豐斯就站在自己身邊。他突然弓起腰跪在甲板上大吐特吐起來。
阿爾豐斯慢慢垂直手臂,剛才一記肘擊撞在大副胃部,力量不大,卻足以讓他吃上點苦頭了。
“你認為月之心城出來的人會給你公平的機會?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絕對的公平。”阿爾豐斯將蛇頭湊到他臉上輕輕摩擦起來,“以後再讓我看不順眼,就把你釘在桅杆上吃三天三夜的海風。”
“你……是……神官?”大副雙手支撐著身體,費勁吃奶的力氣才擠出這句話。
阿爾豐斯起腳在他身上一踹,大副幾個翻滾,後背砰的撞到主桅上,
“你問這麼多廢話做什麼?送我們到目的地自然會有錢給你們。”阿爾豐斯轉過身這才發現剛才圍成一團想上來群毆的水手全都離自己遠遠的,身邊就隻剩下布蘭克他們。塔隆的神官可真是名聲在外啊,光憑兩個字都能嚇唬到一大群彪悍的海盜。不過想想也是,有誰願意被黑暗能量榨幹生命力呢?他走到凱瑟琳身邊,如法炮製,將蛇膽托在掌心送到她嘴邊,“吞下去,小心別咬破了,很苦。”
凱瑟琳看了阿爾豐斯一眼,緊皺著眉頭依言將蛇膽咽下,低聲問道:“要不要我來澄清一下,你連最根本的魔法都不會,還說什麼神官?”
阿爾豐斯輕輕的搖了搖頭:“別,我是故意說出來的,他們有一定的戒心後才不敢再找麻煩。”
“但願如此。船長來了。”布蘭克輕聲提醒道。
剛才賭博的時候阿爾豐斯已經注意到莫妮卡在艙道內暗中觀察著甲板的情況,沒準那場賭博就是她指使的,在這夥人裏她唯一忌憚的就是自己,沒摸清自己的實力之前她是不會恃眾動手的。
“真是失敬,想不到船上還有個了不得的大人物,連我都看走眼了,神官閣下,不周之處還望您多海涵啊。”莫妮卡笑意盈盈朝阿爾豐斯走過來,“這群廢物都是粗人,不懂禮節,請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好厲害的女人,一句話就想將所有的恩怨全部揭過。
“我可不是什麼神官,隻是個普通市民。”阿爾豐斯回答得很老實。他這可是在利用否定的方法來增加莫妮卡的疑惑,越是否認,越給人一種此地無銀的感覺。
莫妮卡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轉身朝那些水手喝道:“全部回崗。你們兩人,送大副回艙內休息。”
“傑特先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和我共進晚餐?”她看著阿爾豐斯的時候又換成了充滿笑容的麵孔。
“本人不勝榮幸。”阿爾豐斯明知宴無好宴,也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他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來拒絕。
晚餐確實很豐盛,除了各種海鮮肉類之外還擺上一大盤新鮮的蔬菜湯。阿爾豐斯聽布蘭克提起過,航海的時候最不可缺的是水,其次是蔬菜,普通人長久不進食蔬菜的話很容易引發可怕的敗血症。像倫特爾這種臨海城市可以大麵積種植蔬菜,而在月之心那種幹旱的沙漠城市就隻能用水果來代替。
阿爾豐斯隨便吃了幾口海鮮,自從修習內息之後食量減少了很多,每餐隻吃以前的三分之一的份就覺得肚子發漲。所以他做了一件很不禮貌的事:看莫妮卡進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