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勒特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意,“你們能不能作為我們之間決鬥的人證?”
“我願意。”阿爾豐斯搶著回答,從見到蓋勒特進來後他就一直在等著好戲。
其他人還沒等說話就覺的眼前一花,好像有朵白雲在麵前嗖然飄過,再擦擦眼定神看時,一襲白衣的蓋勒特依然站在原地,輕輕晃動的劍尖顯示出主人剛才曾經有過動作。都還沒明白怎樣一回事時就聽到一陣嘶嘶的低喚聲,回頭看時,胖子雙手捂住頸部,兩眼瞪得渾圓,鮮血從指縫間不停往外冒出。
阿爾豐斯聳了聳鼻子,一股惡臭味道,定睛看時才發現胖子跨下的褲子濕了一大片。
胖子顫抖著嘴唇想說話,但無論怎麼努力也說不出一個字,他的手剛想指向蓋勒特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沒有手掌遮蓋的地方,清楚的看到一個小洞,咽喉已經在瞬間被刺穿。
其餘六個獄卒這才反應過來,齊齊奔到同伴身邊察看情況。
蓋勒特伸手彈了下刺劍,輕描淡寫的說道:“不用看了,如果人還沒死,我站著不動讓他回刺一劍。”說完再不理會其他人,轉身對著阿爾豐斯:“怎麼會進來的?要不是手下通報,還不知道你捅了這麼大的漏子。”
阿爾豐斯雙手一攤:“隻是閑著沒事想進來看看。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既然已經動手了,不在乎再添上幾具屍體。”蓋勒特根本就沒把剩下的人放在眼內,“喂,等下完事我問你點事情,別溜那麼快。”
“這樣的話,那不需要你動手了。”阿爾豐斯深吸了口氣,內息頓時加速運行。用力一蹬地麵向圍在一起的六人猛撲了過去。他的速度雖然很快,但遠遠比不上蓋勒特閃電般的身手。時間上的差距足夠讓對手展開防禦。
六柄刺劍幾乎同時出鞘,從不同的方位向阿爾豐斯身上刺去。他們明顯不會魔法,看到同伴的死亡也顧不上什麼禮儀身份了,一心隻想著用阿爾豐斯的命來殉葬。
阿爾豐斯身體一側,在毫厘之間躲過攢刺。兩劍刺空,三劍分別貼著肩腰的肌肉擦過去在衣服上留下六個小孔。他手腕翻起,抓住迎麵而來的刺劍用力拗落,格的一聲無鋒的劍身頓時被折成兩截。
持劍的人愣了愣,刺劍被長劍等厚闊兵器砍斷是很正常的事,但被空手折斷他肯定一輩子也沒有見過,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就這麼緩上一緩的空間,阿爾豐斯的拳頭已經擊在他的前胸。動作雖然有點別扭,不過卻很實用。灌注了內息的鬥氣擊將整個人帶飛起來。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胸口凹蹋了一大片,顯然骨胳已經被拳頭擊得粉碎。
其他人全都看得愣了眼,沒料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家夥身手如此強橫。啪啪啪,響起的鼓掌聲格外刺耳,蓋勒特竟然在一旁看起好戲來。
他們還在猶豫到底應該選擇哪一個作為對手時,阿爾豐斯再沒有給他們這個時間考慮。他一個反腳撩出,左肘順勢橫撞,其中一人被踢中下陰,痛得彎低腰身,一人被撞中喉結,立馬了帳。阿爾豐斯也沒等身體恢複平衡,順著斜跌的勢頭伸手夾住第三人的頸項,喀啦聲中頸骨折斷。再一矮身以失去重心的左腳為主軸,踢出去的右腳淩空掃出一個半圓,把剩下的兩人絆倒在地。幾個動作一氣嗬成,連貫之至,對方幾人甚至沒來得及作出躲閃動作。
六具身體幾乎同時倒地。這幾個獄卒哪能經得起如此強勁鬥氣的衝擊,隻有被掃斷脛骨的兩人還在高聲呼痛,其他人都已經再無聲息。阿爾豐斯看著僅存的兩個人,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和普通人對打實在無聊得很,別說過招,內息還沒有全速運行起來就結束了。
“真是棒極了,以前怎麼沒看到你使過?”蓋勒特微笑著走過來,“這些人不能留,你下不了手的話我來。”
阿爾豐斯搖搖頭,腳尖在地麵兩人的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呼叫聲嘎然而止。
“你還真是善良,我已經動了手,留下他們不是讓我難做嗎?我可不想和市政廳的人起正麵衝突。”蓋勒特輕巧的拔出刺劍,挽起個近乎完美的劍花,沒等阿爾豐斯回答就嗖嗖兩劍挑破了那兩人的咽喉,連帶在其他人喉頭都補了一劍,“今晚我在營中喝酒,根本不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麼事。勸你一句,如果想活得心安,先把所有獄卒和囚犯殺光,再一把火燒了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