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公曆為各個大陸通用,也叫通曆,但為了方便領民的生產耕作,每個大陸都有自己的曆法。

“我記得最後一次看日曆是公曆三千五百九十七年,”美女眼眸稍顯暗淡,幽幽的歎了聲,“想不到這一覺就睡了七十五年。”

阿爾豐斯繼續陪著笑臉:“是啊,這種睡覺方法真好,少受幾十年的痛苦。”

笑容也是種武器,無論是人還是動物,友善的笑意總會降低他們的警惕心。但說實話,要是有其它方法阿爾豐斯才懶的和她敷衍呢。朱迪思的狀態越來越好,就剩兩條腿還沒恢複過來,其它地方的皮膚都已經飽漲,隻是膚色中還透出一種不太正常的光澤。如果有必勝的把握,阿爾豐斯真想衝過去一拳打翻眼前這個女人,但是現在他除了笑之外束手無策。

朱迪思的麵頰上也一直掛著輕鬆的笑容,難道她也怕受到攻擊?嗯,完全有這種可能,再強的人也有虛弱的時候,說不定她的魔法能已經全部用在重生上了。阿樂豐斯決定試探一下。

“尊敬的女士,在裏麵應該覺得很悶才對,需要我幫您走出這副金子做的睡床嗎?”阿爾豐斯往前走了一步。

“當然,不過我還想多坐一會,睡那麼久,還沒有習慣。”朱迪思一仰頭,伸手理順了下秀發。

在這種成熟女人的挑逗下阿爾豐斯也有點心動,眼睛色眯眯的盯著她。朱迪思對阿爾豐斯的反應很滿意,正常男人要是看到她這一幕,恐怕早就撲過來了,而眼前少年的這種半遮半掩的舉動,她把他歸納進未經人事的青頭少年中了。但她卻忘記了至關重要的一點,阿爾豐斯是親眼看著她由醜陋的木乃伊重生而成,第一印像早已深入腦海。

阿爾豐斯半張著嘴,好像身體不受意識的控製般一步步朝金棺走過去。

“嗯,過來,姐姐有話想告訴你。”朱迪思流動的眼波中顯出輕佻之色,向著阿爾豐斯招招手。

還姐姐呢,你做我奶奶都夠綽綽有餘了。阿爾豐斯心裏暗罵著,腳下動作加快。在離金棺差不多五碼遠的距離時,他一躍而起,朝裏麵的美女猛撲過去。朱迪思嬌笑幾聲,稍稍向內挪了挪身體,旁邊空出點位置,如果有第三人在場,肯定以為她是個等著和情人幽會的少婦。

阿爾豐斯在空中稍微側側身,眼看身體就要落入棺內。他張開的手掌一收,握成拳頭,順著前撲的勢子閃電般擊出。美女的眼神大變,可能她生前從未在男人麵前失敗過吧,憑她怎麼猜測也想不到阿爾豐斯會來這招。拳頭重重落在她的左頜發出“砰”的一聲,她整個身體被擊飛出去,撞到洞壁再彈到地下。

女人天生的武器對阿爾豐斯沒有任何效果。

朱迪思雙手拄地掙紮著坐起來,靠在洞壁上直喘氣,腿根以下部分的肌肉還在蠕動著,顯然身體還沒有達到完美。她下意識擦了擦嘴角,雖然那裏沒有一絲血跡:“你怎麼知道我現在無法反擊?”

阿爾豐斯抖了抖隱隱作痛的手骨,笑容未斂:“猜的。不中也不遠吧?戒指交回去以後你連碰都沒碰,一是你根本就不關心它,二是你沒有力量控製它。我選了後者。”

“你的運氣真好。不過這樣也暴露了你的意圖,目標就是這戒指?”朱迪思想扶著洞壁慢慢站起來,動作剛做到一半身體馬上又軟下去,她沒有本錢麵對阿爾豐斯,無論是力量還是肉體。

貪婪的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什麼都不在乎的人,因為他們的內心世界從來無人知曉。

“拖延對你沒有用,現在我說了算。”阿爾豐斯從金棺裏拾起裹著戒指的小包放入皮囊,慢慢走向朱迪斯。

“你想幹什麼?”美女看著逼近的阿爾豐斯,眼睛裏露出一絲驚恐。

阿爾豐斯走到她身前微笑不語。她的表情說明了一切,這步棋走對了。他突然起腳猛踢向她,身軀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這一腳下的力量很足,朱迪斯停下來後,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起來。

“沒理由給你時間恢複力量,那樣我就隻有跑路的份,而且,”阿爾豐斯向其餘八副金棺一指,“也不能將你留在這裏,說不定你有辦法把他們弄醒。”這是他在長時間的街頭鬥毆中積累的心得,要麼不做,做起來就要不留餘地。現在不是狩獵,沒人會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說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的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