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角聲再次響起。已經來不及祈禱,戰場上勝負已分。兩三百具大耳怪屍體散布在戰場上,幾十個大耳怪正在往坑口擠入。剩下的遊牧騎兵總數不足三十人,但個個士氣高昂,不少人拿著武器在大吼大叫。這一仗,顯然是騎兵贏了。
阿爾豐斯轉回頭,隻說了一句話:“跑吧,越遠越好。”他叫別人跑,自己可沒做這樣的打算,逃跑的痕跡太明顯,活命機率還不如躺在厚毯下麵來的高。
克裏絲蒂娜已經掙脫出麻袋,手指搓揉著麻痹的腿部,灰黑色的法師袍穿在她身上也不是太搶眼。“你說我現在能跑嗎?”她哀怨的看了阿爾豐斯一眼。
阿爾豐斯向她走過去,“借點東西用用。”扣住克裏絲蒂娜的衣領往外一扯。法師袍鬆開,露出月白色的裏衣。克裏絲蒂娜雙手一縮,把整件外袍脫下來。下身是條白色犢褲。
“兼職戰士?”阿爾豐斯的目光毫無保留直視克裏絲蒂娜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幾塊結實的腹肌稍微突起顯示健壯的體格。如眼前這般體現出一種力量美感的女人他還真的沒有見過。
“不。隻是很多事情需要親手解決,不得不鍛煉一下。”死靈法師根本無懼沙漠的寒冷,五尺高的修長軀體站得筆直,僅比阿爾豐斯矮上一兩吋。
神官和死靈巫師是最佳組合。神官吸取生命能量後,屍體由死靈巫師施法,迅速腐爛成為骷髏兵,根本不用擔心腐爛發臭造成瘟疫——屍氣被凝結在骷髏體內,用來給白骨提供行動力量。隻是屍氣很容易受陽光影響而逸出體外,所以骷髏白天大都呆在墳地裏或者陰暗的地道,隻有在感應到施術者的召喚時才爬出來。
有些神官和巫師有感於自己的體質嬴弱,經受不住長期戰爭的勞苦煎熬轉而去兼任其他職業。就像巫王多克——他既是頂級黑魔法師,也是強壯的魔戰士。但是,兼職也存在問題,人類的生命十分有限,同時擔任幾種職業需要耗費太多的精力和練習時間,而且往往事倍功半,戰士和法師是衝突明顯的兩種職業,肌肉越結實,蓄納的魔法能就越少,真正達到魔武雙修的人並不多,蓋勒特就是其中的一個。
克裏絲蒂娜把衣服披到骷髏身上。
好個聰明的女人,阿爾豐斯暗讚一聲。“高貴的女士,請委屈一下。”他向她行了個不地道的騎士禮。
“還有什麼需要它做?”克裏絲蒂娜纖絲毫沒有介意阿爾豐斯滑稽的禮節。
“等一會讓它踢亂地下的腳印,然後朝月之心城狂奔。你的亡靈招呼術能保持多久?”
“八個魔法時。”
“夠了。”
阿爾豐斯一把攬住克裏絲蒂娜的腰肢,抱起她,來到原來藏身的石頭旁,用厚毯將兩人隱藏起來。骷髏在外麵沙沙聲的清除著腳印。兩人緊緊縮成一團,狹窄的空間內蕩漾著少女的體香。阿爾豐斯隻覺的全身血脈賁張。
“你覺得我好看嗎?”克裏斯蒂娜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嬌聲耳語。
“說實話,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阿爾豐斯強壓著內心的衝動,回答得有點漫不經心。
“你想和我……”顯然阿爾豐斯的回答並沒有令克裏斯蒂娜很滿意。
阿爾豐斯的頭腦轟然作響。雖然月之心城的民風比較開放,雖然市政廳極力鼓勵生育,但這麼直接的要求還是第一次從女人嘴裏聽到。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
克裏斯蒂娜眼角掠過一縷輕笑,繼續對著他的耳邊喃喃細語:“你真的不想?”伸出一隻手在阿爾豐斯的手背上輕柔的撫摸著。
阿爾豐斯再也忍不住了,一側頭,嘴唇封住那張小嘴。“盜賊,以自身安全為第一要素。”這是沉醉之前腦中閃過的唯一一句話。他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痛楚讓他暫時清醒過來。
“你的克製力很好。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吧?”克裏斯蒂娜麵上現出少許失望,隨即恢複常態,手指溫柔的撫上阿爾豐斯的麵頰。
“才一會功夫,你怎麼知道?”阿爾豐斯麵色漲的通紅。他拚命搖搖頭。說話能轉移注意力。終於,他找到一個應付眼前窘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