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借口為我們山寨治病,打死了二叔公,偷走了青龍盒。”
蝶香不解道:“尹蝶城怎麼會知道青龍盒在齊雲寨?”
雲寶山又說:“二叔公是我們齊雲寨的長老,自從我父親意外失蹤後,他不但不於我爭搶大當家的位置,還一直行蹤詭異,他肯定知道齊雲寨的秘密,在偷偷尋找寶藏。”
尹明軒說:“尹蝶城混入齊雲寨,殺了二叔公,那新機營肯定也知道了齊雲寨的秘密。”
蝶香自語著:“我還真小看了尹蝶城,她知道的太多了。”
尹明軒問:“娘娘,那要怎麼辦?”
蝶香冷笑道:“怎麼辦?哼!這段時間皇上長期吸入我的鉤吻熏香,身體每況愈下,既然已經拿到藏寶圖,自然是越早行動越好。”
俞正英說:“按照計劃,司徒淩風率領西南軍偷襲皇上的軍隊,我青川幫已在行宮附近設伏,負責囚禁皇上和其他幾位將軍,齊雲寨護送娘娘尋找寶藏,明日一早,我們就行動。”
蝶香道:“好,抓住新機營的四人,他們定會對我們找寶藏有幫助。”
“是。”雲寶山和俞正英齊聲應道。
“從明日起,又將是我朱姓的天下。”蝶香仰天大笑。
——
月沒參橫,萬籟俱寂,空蕩蕩的林中,忽然,連連黑影如梭如電般閃過,似一股勁風,樹葉颯颯,飛鳥驚起,銀亮的刀劍隨風影攢動,耀射出淩厲的光芒。
司徒淩風指揮各路士兵分頭行動,頓時,駐軍大營內燃起熊熊大火,瘋狂的殺戮與淒厲的嘶喊交織,濃濃的血腥與煙土的濁戾相雜,腥風血雨震蕩天地間,攝人心魄。
信號彈響起,俞正英接到消息,立刻帶兵包圍行宮,將皇上和眾將軍囚禁,新機營四人被雲寶山和雲鎮山押走,他們跟隨蝶香和尹明軒進入齊雲寨禁地——**陣。蝶城憶起和玨隱在這裏度過的一天一夜,再看看身邊的景淵,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有景淵在身邊,已足矣!雲寶山和雲鎮山帶領他們穿過**陣,順著河水一直向上遊而去。
蝶香問:“你說的紅色汙跡真的在河流盡頭?”
蝶城點點頭:“那並非紅色汙跡,而是一潭紅水。”
“紅色河水?我還從來沒聽說過有河水是紅色,你可不要耍我們!”蝶香將信將疑。
蝶城無奈地解釋說:“那是因為河水從紅砂岩洞流出,長期衝刷紅砂岩,自然就變成了紅色,紅色河水越往下遊流,紅砂漸漸沉澱,所以下遊就看不到紅色的河水,但是水裏依舊含有紅砂岩的成分,信不信由你!”
雲寶山接話:“所以,我們整個寨子的人長期飲用河裏的水,身上才起了很多紅疹?”
蝶城回:“對,就是這樣。”
“真的是一潭紅水!”尹明軒興奮地大叫,眾人加快步伐前去,“河流盡頭是紅水,這裏就是藏寶之地!”蝶香難掩興奮,迫不及待地進入岩洞。
眾人向岩洞深處而去,卻在前方出現分叉路口。略作思索,尹明軒向兩側各丟入一枚石子,仔細一聽:“右側聲音低沉,石子應該沉入水中,左側聲音清脆,有撞擊石板的聲音,所以,右側才是河水的源頭,左側的河水隻是岩層滲漏流出,應該向左走。”
他們繼續前行,片刻後,路到達盡頭,前方是一道石壁屏障,尹明軒擦去石壁上的灰塵,四個密匙形狀的小孔顯露出來,眾人喜不自勝。
蝶香拿出四把密匙,放入四個孔中,隻聽轟隆一聲悶響,“娘娘!”素盞立刻護衛蝶香後退數步,石壁緩緩而開,蝶香激動地本要衝進去,素盞卻阻攔道:“娘娘,小心機關,讓他們打頭陣!”
蝶香點點頭,示意雲寶山和雲鎮山將新機營四人押入探路,確認無事後,她才進入。蝶香環望著成堆的金山、銀山和數不盡的珠寶玉石,仰天長嘯:“真的是富可敵國的寶藏,哈哈,整個天下都將屬於我!”
尹明軒四處摸索著牆壁,探求第二層密室的入口,“這牆是空的!”他細細敲打,扒開上麵的塵土,牆上出現一個圓盤,圓盤上則是一條鏤空的龍魚圖雕:“龍魚玉墜!”
蝶香驚奇問道:“表哥,這是什麼?”
“這才是真正的寶藏,帶方景淵和尹蝶城過來。”尹明軒從二人脖子上取下龍魚和玉珠,鑲嵌進圓盤。眾人屏息凝視,隻見圓盤緩緩旋轉,牆壁從中間開裂,灰塵散去,一把龍椅明晃晃的亮在眾人眼前。蝶香注視著那把塵封百年,卻在碩大夜明珠下依然綻放金光的龍椅寶座,目瞪口呆!她緩緩移步向前,“不要!”隻聽蝶城一聲驚叫,尹明軒抽出匕首,刺穿蝶香脊背,素盞反應過來,本要衝上前,卻被雲寶山利劍刺胸,倒地而亡。蝶香痛苦回眸,望著麵目奸獰的尹明軒,尹明軒抽出匕首,蝶香噴出大口鮮血,倒地身亡!
“蝶香!蝶香!”蝶城聲嘶力竭,十八載的感情,不管你變成何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家人!永遠都是我的親妹妹!為何走到這般!為何!蝶城心中湧血,卷攜著過往的一切美好與傷懷,從眼眶噴湧而出,蝶香!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