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他和騎兵猛烈廝殺,眼見馬車直逼山崖,“景淵”飛上馬車,極力控製韁繩,調轉車頭,“蝶城上車!”蝶城大跨步奔跑,“景淵”伸手將其拉上馬車,駕車駛進樹林深處。

樹林道路複雜,“景淵”一路逃竄,從小路迂回,丟棄馬車,引走追殺的士兵。“景淵”對這裏的路好像比那些士兵還熟悉?蝶城倍感驚奇,情急之下,便跟隨“景淵”進入山洞躲藏。

“景淵”緊緊懷抱昏迷的塔娜,從洞岩石縫裏接取幹淨的露水,潤濕塔娜的嘴唇,這一連串熟練的動作,蝶城不免心生醋意,她注視“景淵”的眼睛,一刻不眨的細細凝視著塔娜,深情而悲憐,就好似分別已久的戀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蝶城矗在一旁,默默看著他們,竟不知如何開口。

“你...你是誰?”清醒過來的塔娜,立刻從“景淵”的懷抱裏抽出,警惕的眼神中透露著無限的恐慌。

蝶城安撫說:“姑娘,你別害怕,剛才是我們救了你。”

“塔...”“景淵”這才想起自己摘掉的麵具,塔娜現在肯定已經認不出他,況且有蝶城在,他也不能與塔娜相認,便說:“這位姑娘,那群官兵為何要追殺你?”

塔娜默不作聲,隻是緩步後退,顫唞的雙腿至步伐淩亂,一個趔趄便癱在地上。

蝶城立刻上前攙扶她:“姑娘,你別怕,我們是中原人,你告訴我們你的苦衷,我們也好幫助你。”

見蝶城麵善,還有些眼熟,塔娜漸漸放下警覺,抬眼間,她深望著“景淵”的雙眸,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暖衝開一切畏懼和恐慌,令她心間暖暖,別騙自己了,玨隱早就死在了京城!她緩緩神,還是張了口:“其實我是和碩特的公主塔娜。”

蝶城震驚道:“堂堂公主為何會遭到和碩特士兵的追殺?”

塔娜說:“是二王子,他殺了我的大王兄和不滿十歲的三王弟,還囚禁了我和父王,篡改父王的詔書,坐上了汗王的寶座。”

蝶城疑惑問:“那和碩特的大臣和將軍們就看著他謀權篡位,沒人反抗嗎?”

“他們都還蒙在鼓裏,前不久,我大王兄和三王弟先後染重病身亡,我父王感覺事有蹊蹺,暗中調查,查到是二王子從中搞鬼,並且還查到他結黨營私,想要謀權篡位,我父王念在他少不更事,恐怕受人挑唆,便私下裏找他談話,誰知他已經收買父王身邊的幾名大將,直接將我和父王囚禁於地牢,並且對外宣布我和父王也身染重病,他遍順理成章的坐上了汗王的寶座。”

“那阿努丹呢?他也被收買了嗎?”“景淵”隨口問出。

塔娜大驚:“你為何會知道阿努丹?”

蝶城也疑惑:“景淵,阿努丹是誰?”

“景淵”恨自己一時嘴快,連連解釋:“哦,我...我之前聽說過和碩特有一位勇猛幹將阿努丹,一直對汗王忠心耿耿、誓死效忠,我覺得他不會被二王子收買。”

塔娜說:“阿努丹確實是我和碩特的忠義猛將,是他偷偷將我從二王子的地牢裏救了出來。其實他早就察覺到二王子的不軌圖謀,但無奈於勢單力孤,隻能裝作效忠二王子,等有機會一定帶領眾將士起來反抗。”

“景淵”咬牙切齒:“二王子真可惡,公主,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塔娜說:“我本來打算逃出和碩特,向大清皇帝揭舉二王子的罪行,請求援兵,誰知現在和碩特邊境都在通緝我,恐怕很難從這裏逃出去。”

“那...”蝶城還未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