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兒,你長得而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我們不要錢,也不劫色,就要你的命。”說著,一人揮起大刀向蝶城劈砍而去。蝶城驚叫著,四處逃竄,當然也無濟於事,很快被幾人擒住,怎麼辦?怎麼辦?蝶城心如火焚,隻見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淩空而起,蝶城緊閉眼睛,驚起一身冷汗,靜待死亡降臨。

“啊!啊!”隻聽幾聲淒慘嚎啕,擒她的手脫開了?蝶城不明所以,緩緩睜開眼睛,“景淵!”蝶城驚喜萬分,“真的是你,景淵你來救我了!”

“景淵”上前問:“蝶城,你沒事吧。”

蝶城緩緩驚顫的心,仍難以置信:“景淵,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又記起我了?”

“景淵”說:“我來四川遇到一位神醫,他雖然沒有完全治好我的病,但曾經的事情也記起了不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當然不能忘了你。”

最重要的人!蝶城暈紅著臉,心中湧起一陣暖意:“你...你剛才說什麼?”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會第一個想起你。”“景淵”字字鏗鏘。

蝶城緊捂紅燙的臉頰,低頭沉默半晌,心中小鹿亂撞,忽然想起:“那月娥呢?”

“景淵”滿不在意說道:“我本來就不認識她,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我病情好轉之後,就和她分開了。我本來要回京城,誰知恰巧在這裏遇到了你。”

“而且還救了我。”

“隻能說我們有緣分。”

抬眼間,蝶城看到“景淵”那雙深邃的眼眸,憶起小時候那個男孩兒,明亮的大眼睛散發出溫暖的光芒,融到人心窩裏。原來那個天天耍嘴皮子、沒正形的景淵變得好暖,可能一場大病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吧!

“景淵”和蝶城來到廣元,住進一家客棧。

“景淵”說:“蝶城,我們先暫時住在這裏吧,你住裏屋。”

蝶城點點頭,無意中看到“景淵”包袱裏那個黃金麵具,“這麵具和玨隱戴的那個好像啊!”蝶城本要拿出,“景淵”立刻將包袱收進衣櫃裏。蝶城看他驚慌的樣子,問:“是因為你臉上留下的那條傷疤嗎?”

“景淵”默默地點點頭。

蝶城安慰道:“景淵,其實你沒有必要在意別人的眼光,愛你的人不會介意你的任何缺陷。”當她抬起頭,再次凝視“景淵”那雙溫暖的大眼睛,不禁深深醉迷,好似有一股噴湧的力量在她的身軀內鼓動,她不由抓住“景淵”的雙手,“景淵”瞬間縮回,氣氛相當尷尬,蝶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輕浮行為,羞愧地深深埋頭。

“景淵”開口:“哦,天色不早了,你...你進屋去睡吧。”

“好。”蝶城輕語應聲,加緊幾步進到裏屋。

猝然,“景淵”渾身顫唞,緊緊抵著床柱,表情痛苦萬分,好像有千萬隻蛔蟲在侵蝕他的身體,疼痛、瘙癢、焦灼席卷全身,他強忍折磨,顫唞著從衣服裏取出一包白色粉末服下。瞬間,一切都變得平靜,他調整呼吸,回想著幾天前的經曆。

那時,他趁碧君婆婆外出采藥,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偷偷溜出藥王穀。天下起大雨,他躲進破廟,劇烈的頭痛折磨得他痛苦不堪,“殺了狗皇帝,殺了狗皇帝...”那催眠指令再次蕩進他的腦海,無法揮抹而去。他實在不忍這內外煎熬,衝進雨裏,任憑冰冷刺骨的雨水將他淋得通透。第二天醒來,他身上卻蓋著一床溫暖柔軟的棉被,身上濕透的衣服也被替換,他下床,院子裏有位老人(於千裘)正在練功,是老人救了他!忽然,疼痛再度發作,他緊緊抱頭掙紮,老人卻平靜的走來,遞給他一包白色粉末(五石散),他吞服下去,疼痛立刻消失,瞬間精神抖擻。老人告訴他,隻要幫他做一件事情,他就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這種藥粉。他答應了,便按照老人的說法,找到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