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一股什麼樣的滋味。”
和尚們麵麵相覷,小胖和尚害怕地渾身發抖,領班靠近他,恐嚇著:“小胖,你想想,扒了你的衣服,直接將燒得通紅的...”
“好啦!”小胖和尚終於承受不住恐慌,“不要再說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景淵問:“小胖,我問你,廣善大師是不是你們殺的?”
小胖拚命搖著頭:“不是,不是我們殺的。”
景淵又問:“這銀子和那些逃跑的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沉默片刻,小胖竟哽咽起來:“其實,我們本是流浪的孤兒,處處遭人打罵嫌棄,當時方丈收留我們,我們本以為遇上善人,誰知他就像奴隸一樣使喚我們,日日做著苦工,若有一絲抱怨就是一頓毒打,你看這寺廟都是我這些師兄們一磚一瓦親手搭建,隨著禪寺日益香火鼎盛,張廣茂卻把所有香火錢據為己有,我們卻吃糠咽菜,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說著,和尚們各個紅眼抽泣。
雖心生憐憫,但景淵上下打量著小胖,不禁疑惑:“不讓你吃飽飯,你怎麼會長這麼胖?”
小胖解釋說:“是師兄們,他們幫助村民做農活,將化來的齋飯都給了我,他們說我還小,還在長身體,他們都是好人,是張廣茂他該死,他就是披著袈裟的魔鬼,他不配在佛祖麵前祈福誦經,他不配做出家人,他就是禽.獸!”
“張廣茂是廣善方丈的俗名?”
小胖點頭:“是,其他人都不知道,隻有我們寺廟的和尚知道。”
千宿奇怪地問:“你們現在都長大了,為什麼不反抗?或者報官也可以呀?”
小胖環視著他的師兄們,沉默不語。
一大和尚卻站出來:“大...大人,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實說吧,我們這裏很多人都有小偷小摸的前科,在衙門都有備案,不過...不過隻是小偷小摸,那也是被生活所迫,我們從來沒有做過殺人放火的勾當!”
千宿接話:“所以你們不敢報官,武功又敵不過廣善,隻能默默忍受?”
大和尚無奈地點點頭:“我們都是孤兒,在這裏生活多年,也有了感情,我們不想再過漂泊無依的生活。”
景淵見小胖仍有苦水要倒,指指他:“你繼續說。”
小胖擦擦眼淚,繼續講著:“張廣茂待我們不好,我們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後來我們發現他不僅喝酒、吃肉,破壞寺廟的清規戒律,他還趁著夜晚常去青.樓花天酒地,簡直有辱聖門,我們靈山禪師的百年聲譽都讓他毀壞殆盡,如今他死了,就是他的報應。”
景淵恍悟:“千宿,原來我們在後山臭水溝發現的酒肉是方丈的。”
小胖憤然道:“張廣茂活著的時候,喝酒、吃肉我們不敢反抗,他死了,我們就把他剩下的酒肉攪爛咂碎倒進臭水溝。”
景淵又想起一事:“那大夫說你們最近腸胃不適又是什麼原因?”
“你常年吃糠咽菜試試?”隻聽隊伍裏一和尚吼道。
景淵問:“那為什麼大夫說你們之前沒有得過腸胃病?”
小胖解釋說:”那是因為之前我們沒錢看病隻能忍著,張光茂死後,我們從他房裏找到銀兩才有了錢。”
千宿對景淵說:“其他事情先放放,這銀子和那些姑娘還沒解釋清楚。”
“好,小胖,說說吧。”景淵對小胖說。
小胖說:“前幾天,師兄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麵寫著張廣茂的種種罪行,還告訴我們,他這些年貪汙的香火錢都藏在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隻要我們按照他說的去做,就會把這些錢奉還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