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了。”
圍觀的宮女和太監連忙跑走。
景生氣不過,本想去抓住他們,蝶城攔住:“不要去追了,讓他們走吧。”
景生一聲歎息:“蝶城,你也太善良了吧,就這樣任憑一群奴才欺負?”
蝶城沒有說話,默默離開。
景生追上前:“蝶城,我一直在跟你說,皇宮之中不比外邊,在這裏善良並不是什麼優良品德,你越善良別人就越會欺負你,你不能這樣放縱他們,一定要好好給他們個教訓,讓他們都怕你,這樣你才能在廣儲司立足。”
蝶城一路默然不語,直至回到廣儲司門前,蝶城將披風還給景生,才張口:“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過,有件事情還真要麻煩你。”
景生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需要盡管說,景淵是我弟弟,你臨進宮前,他特地交代我,讓我好好照顧你,你們兩個關係那麼好,我當然...”
“喂,什麼叫我們兩個關係好?”蝶城瞬間臉漲得通紅,好似都能蒸發剛才的刺骨河水一樣,“我...我兩個就是普普通通的共事關係,沒有其他關係。”
“我看你們兩個天天黏在一起,打打鬧鬧,以為有什麼親密的關係呢。”
“我...”蝶城語噎,“我跟他才沒什麼親密的關係呢,要不是為了太傅大人,我才懶得和那個豬.頭一起共事,方景淵就是一頭又懶又饞、嘴還特貧的豬,我巴不得遠離他。”
景生在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低語:“沒關係,那就好。”
“你...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你剛才說有什麼事情要我去做?”
蝶城問:“你知道昨天上午宮女與家人見麵的事情嗎?”
“知道呀,這件事情就是我們負責的。”
“那就好說,廣儲司有位宮女沒能和家人見麵,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你是說暮雪呀。”
“你認識她?”
“不認識,我也是昨天才聽說,今年隻有她一人沒有資格與家人見麵,她是你們廣儲司衣作的宮女。”
“為什麼她沒有資格與家人見麵?”
景生想想說:“之前皇後娘娘的侍女玉纓說暮雪觸犯宮規,不允許她和家人見麵,我們就將她暫時關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頓一頓,蝶城還是開口道:“那你們能不能通融一下,讓她和家人見上一麵。”
“可是按照規矩已經過了家人探視的時間了。”
“什麼事情都有例外嘛,暮雪很可憐的。她的爹娘從山東大老遠趕來,她的娘親現在重病在身,已經時日不多,就想臨死前見自己女兒一麵,如今流落街頭,你就當做件善事,幫幫她們吧。”
景生一臉難為情:“哎呀,你們女人就是容易愛心泛.濫,可是皇宮之中...”
蝶城搶話:“皇宮之中不比宮外嘛,我知道了,可是你好好想想,總會有辦法的,實在不行就去求太傅大人幫忙。”她看景生還有猶豫,繼續央求道:“你剛才說過的,隻要有需要,你一定會幫我的。”
景生見蝶城央浼的表情,柔憐的眸子,實在不好拒絕,隻好屈服:“好啦,真是怕了你了,我可體會到景淵的無奈之處了。”
“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越早越好。”
“好,我盡量。你趕快回去吧,小心著涼。”
“嗯!”蝶城走進廣儲司,腦子裏卻滿是景淵特地交代景生照顧自己的話語。雖然嘴上罵著,心中還是陣陣欣喜,好似翻滾著一股股暖.流.穿梭.進身體的每個角落,掃盡刺骨的河水,溫暖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