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的信息。”
“對呀,太傅大人,對方可以給我們製造這麼多麻煩,而且可以次次搶在我們前邊動手,想必一定處心積慮、奸猾極惡,蝶城一人恐怕難以對付。”塵瑾也放心不下。
太傅說:“你們盡管放心,我在蝶城身邊安排他人保護,況且蝶城是我新機營之人,即使那人神通廣大,也不敢在皇宮之中公然作惡。”
“保護蝶城的人是誰?我們認識嗎?”塵瑾好奇地問。
太傅回:“是景生。”
景淵驚詫道:“景生?”
太傅點點頭說:“對,景生離開了粘杆處,他主動要求去皇宮當差,我正好順了他的心意,也可以保護蝶城。”
“景生要去皇宮當差?他也沒跟我提起過呀。”景淵撫著腮不解。
林千宿說:“說起來都怪我,之前我去碼頭調查,被司徒大人抓進大牢,還是景生放走了我和吉事果。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司徒大人對景生產生不滿,一直將其投閑置散,本來我想去跟司徒大人解釋,可是他也不理睬我,景生說希望可以去皇宮當差,我就請求太傅大人幫忙給他謀了個差事。”
“原來是這樣呀,我說為何最近景生一直閑散在家,嗯...不過,離開司徒淩風也好,省得見到他那張傲上矜下的臉,在那裏也不會有什麼出息。”
太傅說:“好啦,蝶城你回去收拾一下,下午我便帶你進宮。”
蝶城堅定地點點頭。
尹夫人幫著蝶城收拾衣物,緊蹙著眉頭,輕歎一聲,心中仍有憂慮:“蝶城啊,到了皇宮一定要謹言慎行,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隨意招惹別人,有什麼事情立即稟告太傅大人,不要自己獨斷專行。”
“娘我知道了。”
“到了宮裏,有時間去看看蝶香,都進宮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
“娘,蝶香現在貴為華妃娘娘,自然是峻宇雕牆、錦衣玉食,你就不要擔心了,有時間我會去找她的。”
見景淵、塵瑾和千宿進來,尹夫人便閉門離開:“你們聊。”
景淵斟上一杯酒遞給蝶城,蝶城剛要張口,景淵搶話:“哎,今天的酒不能不喝。”
蝶城奪過酒杯:“我又不是淑女,沒你想的那麼矜持。”
林千宿舉起酒杯說:“好啦,廢話無須說,千言萬語彙成一杯酒。”
四人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蝶城拿起包袱,三人陪同她走出房間。尹萬鈞和尹夫人在門前的馬車旁等候多時,塵瑾依依不舍地和蝶城相擁,眼眶中噙滿了淚水:“蝶城,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蝶城撫撫她的頭說:“傻丫頭,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便上了馬車。
景淵幽幽開口:“某些人要謹慎說話、斟酌做事,別被那些小宮女、小太監欺負了,到時候哭鼻子,丟我們新機營的人。”
蝶城忍笑回嗆道:“不牢某些人掛心,沒了某些人在我麵前犯傻,我別提有多開心。”
尹萬鈞說:“時辰不早了,啟程吧。”
馬車緩緩離去,蝶城探出頭來向他們揮手告別,尹萬鈞和尹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一個個被送進皇宮,心中酸澀翻湧,淚水默然淌淌而出。
望著蝶城遠遠離去的背影,景淵頓感落寞,心頭仿似籠了一層灰紗,身體好像落入無盡空穀,霧蒙蒙的一片空蕩,少了一個人,卻好像丟了全世界。
——
蝶城隨太傅進到內務府。
太傅交代道:“我安排你去內務府下屬廣儲司任司庫一職,乃從七品之位,廣儲司下設銀、皮、瓷、緞、衣、茶六庫,六庫之下又設有銀作、銅作、染作、衣作、繡作、花作、皮作、帽房和針線房,各庫之間各有分工,統一管理。我朝自開朝之始並未承製往朝的女官製度,所以,這次算是破格為你謀求此職,皇宮之中魚龍混雜,難免遭人口舌,你大可不必介懷,隻要做好自己的本職事物,沒人敢難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