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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火急,景淵和景生帶領粘杆處侍衛衝入悅來當鋪,當鋪卻已空空蕩蕩。錯愕間,景淵駐足環視,總感覺一股強烈的氣流呼嘯而來。突然,門窗緊閉,一群黑衣人從二樓縱身躍下,一場廝殺開始。

曹雲喜透過窗子縫隙而視,不免大驚:居然是粘杆處和新機營的人?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裏?於是,他便慌忙離開。

景淵趁機進到裏屋搜查,他翻遍所有屋子,竟沒找到任何蹤影。他急忙趕回大廳,“且慢...”話未畢,最後一名黑衣人也死在了粘杆處侍衛的刀下。景淵心中愈發疑惑:“果然有圈套,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為何會如此了解我們的行蹤!他回想著今天經曆的一幕幕:難道真的有人在故意耍我們?這些黑衣人到底是誰派來的?這家當鋪明明昨天還在營業,為何今天已空無一人?阿福!景淵想到阿福米粉店牆上的那把雨傘:阿福明明說冒雨出去送米粉,可是牆上的雨傘居然是幹的,地上也沒有任何水漬,我就感覺哪裏奇怪。

景生問:“弟弟,現在應該怎麼辦?”

景淵說:“去阿福米粉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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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景淵一聲高喝,正要關門逃跑的阿福慌忙躲回店裏,緊閉門窗。他用力抵著門,惶惶不知所措。景淵用力一腳,門被踹開,阿福彈出數米遠,“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阿福連滾帶爬,跪在他們身前連連磕頭求饒。

景淵質問道:“你說,是誰讓你騙我們的?”

“我...”

景生狠狠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阿福蜷縮在地上哀嚎:“大人饒命,我說,是...是趙老爺。”

景淵半信半疑:“趙老爺?”

“確實是趙老爺,他說隻要我按照他告訴我的告訴你們,就能得到一百兩銀子。剛...剛不久,趙老爺還回秋韻閣來了。”

衝進秋韻閣,秋韻閣並沒有人,柱子上卻插著一把匕首,上邊留有紙條:不知閣下是誰,為何與我們搶尹萬鈞,要想找到趙老爺,城南樹林見麵。景淵大驚:“這是林千宿的字體,‘為何與我們搶尹萬鈞’,他是什麼意思?”瞥眼間,吉事果從門外悠悠而過,他上前抓住吉事果。

吉事果怯怯而問:“景...景淵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最近可沒犯事。”

“我說你犯事了嗎?我問你,林千宿在哪裏?”

“千宿?千宿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我都好久沒見過他了。”

景淵揪起吉事果,揚拳要打:“我今天上午還看到林千宿你們兩個鬼鬼祟祟見麵,告訴我林千宿到底在幹什麼?這個紙條上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吉事果抱頭求饒:“別...別打,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幹,我勸你還是趕快把紙條放回去,以後千宿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景淵眼中怒火噴濺:“我不想聽他解釋,我現在就想知道他在幹什麼!趕快帶我們去找他,誤了我們的大事,我讓你在大牢裏度過餘生。”

吉事果隻好服從:“好,我...我帶你們去找他。”

景淵沒走幾步,想想還是把帶紙條的飛鏢射回柱子上。!思!兔!網!

其實,當林千宿在三裏橋小破屋發現流星鏢時,他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與洛湛有關,洛湛並不是簡單的人物,他想弄清楚洛湛的背後到底還隱藏著什麼人,他們到底有何陰謀,為什麼每件事情都能與他關聯?通過吉事果,林千宿已經查到此次書畫會是洛湛安排趙老爺舉辦,好像與《曲流壁灘》有關。雖然這幅畫在尹老爺手裏,但是他不明白如果他們隻是單純為了一幅畫,為何還要綁架尹老爺?當他看出洛湛戲耍景淵他們的時候,他知道除了洛湛之外,還有一股勢力正在暗中行動,他不知道這兩股勢力的關係,但是他知道他們也在爭,都在爭奪尹萬鈞。目前趙老爺是唯一的線索,兩邊都可能對趙老爺下手,所以他從三裏橋小屋出來,就去追查趙老爺,可是在秋韻閣找到趙老爺時,趙老爺已經瘋癲,他故意留下一張紙條在秋韻閣,裝作另一股勢力,希望可以引出洛湛他們。林千宿知道景淵不信任他,便通過吉事果打聽到洛湛的行蹤,但並沒有告訴景淵,而是告訴了司徒淩風,他知道司徒淩風和洛湛有很深的過結,一直想捉拿他。他現在正帶著趙老爺一路狂奔,司徒淩風已經帶人在城南樹林埋伏,隻要洛湛看了秋韻閣的紙條,就可能會前來,進入他們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