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哈哈大笑。

塵瑾沒有理會他們,回想著和千宿在一起的美好時光,自語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想欺負他,讓他哄著你,逗你開心,你有什麼事情都想和他分享,讓他知道你的過去,經曆你的現在,希冀你的未來;當有一天他離開了你,你看到哪裏都有他的影子,腦袋裏全是他,但是心裏卻空蕩蕩的,總感覺肚子裏憋著一團氣,壓住了你的呼吸,讓你一想起他就喘不過氣來。”

蝶城知道塵瑾正在經曆愛情萌芽期,執拗的思想隻能靠她自己理順,便安慰道:“塵瑾,我們每個人在成長過程中都要經曆這段時間,經曆形形□□的人,他們都是過客,沒有人能陪你一直走下去。他們來了,我們珍惜和他們相處的日子,他們走了,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還要向前。生活中,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完全如你所願,走的越遠,離開我們的人就會越多,我們要學會接受,一切向前看,有緣自會相見,沒有緣分就不要強求。”

“春天來了,萬物生...”隻聽景淵一聲鬼哭狼嚎,蝶城狠狠瞪她一眼:“喂,你不要在那裏破壞氣氛好嗎?”

景淵俏皮地吐吐舌。

蝶城並不想理會她,對塵瑾說:“好啦,塵瑾,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她攙扶起塵瑾,塵瑾隻是默默起身,眼神渙散遊離,渾身軟塌塌,毫無力氣。

景淵拉過蝶城,蝶城問:“你又想幹什麼?”

景淵輕聲道:“我想到辦法啦,”她湊到蝶城耳邊悄聲幾語。

“不行,塵瑾已經夠傷心了,你還...”

“你還有更好地辦法嗎?”

蝶城猶豫不決,景淵拱拱她,“哎呀,好啦,怕了你了。”蝶城無奈地答應,又不甘心地拱回去,兩人就這樣跟在塵瑾後麵打鬧個沒完。

——

林千宿和秦羽落在城內躲藏數日,本想趁著夜深出城逃跑,沒想到城裏已經貼滿了通緝他們的告示,各個門口正在一一排查出城之人,大街上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兩人無奈之下隻能躲回山洞。

千宿悔恨不已:“現在城內到處都是捉拿我們的士兵,我們恐怕出不去了。唉!當時真不應該接這個任務,誰知道怎會無端端地卷進兩起命案呢。”見秦羽落怏怏不樂,他立刻解釋說:“羽落,我不是怨你啦,我也不相信你會殺人。”

秦羽落說:“千宿,其實出城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需要塵瑾的幫助。”

“現在已經夠複雜了,我不想再讓塵瑾摻和到這件事中。”

“千宿,我們自己都無法脫身,你居然還在為別人考慮。隻要塵瑾能幫助我們出去,以後有機會,我們再來補償她。”見千宿還是不能下定決心,秦羽落不停勸說:“你放心,隻是讓她幫助我們出城,不會給她招惹其他麻煩,你也不想眼睜睜看著我們斷送在此吧?”

“好吧,明天我去找她。”千宿還是妥協了,畢竟他更不想羽落受到牽連。

——

景淵這幾日一直都帶兵埋伏在怪石堆附近,現在全城通緝林千宿和秦羽落,他知道塵瑾是他們二人唯一非黑道的朋友,他們一定會利用塵瑾出城。蝶城便打扮成塵瑾平日裏的模樣,坐在怪石堆,半遮麵頰,吹奏樹葉,希望可以引出林千宿。

景淵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樹林裏的風吹草動。忽然,一陣樹葉聲從樹林深處飄蕩而來,蝶城心頭一顫,額頭微微滲出冷汗,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嘴唇夾緊樹葉,吹奏回應。景淵神經緊繃,蓄勢待發,他必須要保護好蝶城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