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回:“參加壽宴的人離開李府沒多久,他們跑不遠。”
蝶城駐足:“我覺得他們就是普通的小偷,不會殺人的,你為何一直要針對他們,這樣隻會幹擾你的斷案思路!”
“小偷?誰說小偷不會殺人?壞人就是壞人,三六九等都是壞人。說不定他們是受人指使,成功之後可以得到一大筆錢,這種人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我不能再看著他們這樣禍亂世道!”景淵正顏厲色道。
“你剛才不是也說更像是李府自己的人幹的嗎?我就感覺李府那二夫人可能性很大。”
景淵緊緊盯著蝶城,蝶城心裏發毛,問:“你幹嘛?”
“感覺?可能性?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你靠直覺斷案的習慣呢,斷案講究的是證據。”
“那...那不是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嗎,隻能猜測。”蝶城被景淵淩厲的眼神,嚇得口齒都不伶俐,“李府的二夫人那麼年輕,二十出頭嫁給一個花甲老人,肯定是圖他的錢,巴不得他早死,把李家的財產據為己有。”
景淵說:“李府的管家不是也說李大人還有個兒子嗎,況且二夫人膝下無子,李大人死後,那些家產肯定會落到李大人兒子手中,不會把它留給外姓人的,所以,李大人是二夫人唯一的依靠,在她給李大人生下兒子之前,她是不會害死李大人的。”
“李大人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能生出兒子!”蝶城不服氣地回嗆。
“隻要身體好,怎麼不可能?”
“李府的管家不是都說了嗎,李大人身體不好,肯定是二夫人覺得李大人時日無多,怕李大人死後,錢財都落到李大人兒子手裏,所以趁機殺害了他。”
“我說你們女人的想法真的很奇怪,林千宿在李府鬼鬼祟祟你不懷疑,偏偏抓住二夫人不放?”
景淵無可奈何,“好,好,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想法,既然我們意見不合,那就自己查自己的好了。”
“查就查,反正我會的,你不會;你會的,我也會,我還怕你不成?”蝶城趾高氣昂道。
景淵從旁邊攤鋪隨手拿過一個指南針扔給她說:“送你一個指南針,別能耐的找不著北!”
“哼!”
二人分道揚鑣。
而此時,碧君婆婆正在四處尋找塵瑾,見蝶城在街上閑逛,婆婆上前問:“蝶城,塵瑾不見了,她最近有沒有找過你?”
蝶城搖搖頭說:“婆婆,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碧君婆婆唉聲歎氣道:“我就出去這兩天,特地囑咐她不要亂走動,她偏不聽,到現在都還沒回去,萬一出點什麼事,那可如何是好呀。”
蝶城安慰道:“婆婆,您別著急,要不你先回去,我去找塵瑾,等有了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碧君婆婆無奈地點點頭,便憂慮地離開。
蝶城一路打聽,聽挑柴的老大爺說在怪石堆那裏見過她,蝶城便匆匆趕去,塵瑾果真在那裏,還在練習著吹樹葉。
蝶城上前指責道:“塵瑾,你怎麼在這裏呀,你知道婆婆找不見你有多擔心嗎?”
塵瑾卻噘著嘴,滿臉不悅的樣子,並沒有理會她。
蝶城問:“塵瑾,你怎麼了?”
塵瑾說:“蝶城,你說這世界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
蝶城回:“當然是好人多啦。”
塵瑾突然失聲大哭起來:“那明明千宿哥就是個好人,可那些官兵卻偏說他是壞人,還要抓他呢,他心地那麼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