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將他揪到身邊,忍著他渾身惡臭的酒氣道:“你要知道,我隻是讓你來偷東西,可沒讓你殺人。”

“人不是我殺的,我下手不重,隻是把他打暈過去,是他自己死的。”

知府惡狠狠地瞪著他,瞠目切齒:“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這些年忠心替我辦事的份上,才保全你,找尹萬鈞替你頂罪,別不知好歹,識相的趕快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酒鬼一口帶著酸臭酒氣的吐沫噴向知府,知府大怒:“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官兵壓製住酒鬼,將他拋出門外。

一官兵在知府耳邊輕聲說:“大人,他知道的太多,要不要把他除掉?”

“現在皇上正在來成都的路上,剛才有人傳來口信說皇上很可能已經提前趕到。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不能明目張膽的殺人,等到天黑,找個沒人的地方,記住,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知府吩咐道。

“是,大人!”

知府再次拿起手中的錢袋,心中隱隱不安起來。

——

落幕將至,夕陽暖暖,蝶城毫無心思享受這靜謐的晚霞時光,在樹林裏焦急地等候大叔。眼見皇上氣喘籲籲趕回,背著的小包袱裏除了仵作的工具外,還有兩套衣服和一塊腰牌。

蝶城拿過腰牌一看,居然是知府衙門的腰牌,不禁疑惑:“大叔,這腰牌你是怎麼拿到的?”

皇上說:“先不要問了,一兩句也說不清楚,趁著現在是吃飯時間,監管最為鬆懈,我們先混進去,查案要緊。”

蝶城見大叔對這個案子比自己還上心,雖然感覺大叔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但事情緊急,隻好不再過問,快速換上仵作的衣服。

他們來到離衙門不遠外的停屍房,看守的捕快都在裏屋吃飯,一捕快出來問:“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

皇上說:“我們是奉知府大人之命來檢查張老爺屍體的。”

捕快對他倆上下打量一番:“之前不是趙仵作檢查過了嗎?”

皇上說:“知府大人說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決,趙仵作今天身體不舒服,讓我們再來好好檢查檢查。”他掏出腰牌給捕快看,捕快便揮手讓他們進去。

二人來到停屍房,看著牌子找到張克的屍體,掀開白布,一股濃重的屍臭撲麵而來,皇上掩鼻屏息,後退數步。蝶城知道時間緊迫,她必須盡快檢查屍體,也不顧其他。她細細查看死者頭部的傷口:“傷口在頭部右側,不深,隻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頭骨,而且傷口淤血顏色較深,應該是死前受傷,這種傷並不致死,最多暈過去。”

皇上問:“不是重物擊打致死,那就是熏香的毒性發作?”

蝶城沒有明確作答,依然按照自己的步驟分析:“衙門公示上說張伯父是在子時被發現,被發現時剛剛死去,但是根據頭部傷口的潰膿情況來看,應該是在死前一到兩個時辰,也就是當我剛出張府的時候,”蝶城忽然想起她出府時撞見的那個人。

“你想到了什麼?”

“我剛出府的時候看到一人鬼鬼祟祟,就是從書房那個方向走過來的,他一直低著頭,神色匆匆,”蝶城略有思索,大醒,“對,他的右手受了傷,之前我們在樹林撞見的那個酒鬼,他的右手也有傷口,他們應該是一個人。”

“也就是說現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