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行宮不斷北遷,寶盒也隨之丟失,我知道王爺一直在搜尋寶盒的下落,便派人搜遍整個雲南和四川才找到寶盒,今天特地進獻給王爺。”
雍親王笑逐顏開:“好,不愧本王這些年一直都在提拔你,我的心°
“是,王爺,妾身今晚備好酒菜等您回來。”
此時,幾名壯漢抬著一口大箱子進來,王爺示意他們放在一邊便可,然後匆匆離開。
蘇婉如見王爺走遠,攔住一名壯漢問:“這箱子裏邊都是什麼?”
壯漢回:“是王爺出征帶的衣物等生活用品,福晉,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你下去吧。”蘇婉如盯著箱子,久久不敢抬手打開,她好害怕,好怕打開箱子,寶盒就在裏麵,那王爺真的就成了她的殺父仇人。她遲疑未決,內心就好像那滾板上的鉛球,飄搖不定,一聲聲撞擊著自己脆弱不堪的身軀。“是雍親王殺了你的父親”這句話不斷地驅使著她,她顫唞地抬起鉛硬的雙手,打開箱子,撥弄開衣服,一隻刻有火龍吐珠圖案的盒子明晃晃地刺入她的眼膜,她呆立在原地,腦海裏都是雍親王威逼父親跳崖時的場景。此時,“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再次響起,她驚慌地環望著房子,腦袋漲得生疼,“是雍親王殺了你的父親”不斷地在她耳邊縈繞,重擊著她的大腦,她不由緊握雙拳,青筋暴起,內心燃起重重火焰,她發誓要為父親報仇!
夜已深,窗外起了細風,盤卷著院子裏的舊葉颯颯作響。蘇婉如呆滯地注視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心中卻隨著細風翻騰起陣陣波浪。春生新芽,舊葉歸土,當斷則斷,不受其亂。
春桃進來:“福晉,這麼晚了,怕是王爺不來了吧,奴婢先給您熱熱飯菜,吃過飯,您也歇息吧。”
蘇婉如淡淡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我再等等。”
春桃剛踏過門檻,恰巧撞見了喝得醉醺醺的王爺。她慌忙從王爺隨從手裏攙扶過王爺,隨從說:“王爺喝醉了,非要找福晉,時候不早了,你快扶王爺進去休息吧。”
春桃將王爺攙進屋,蘇婉容接過來,說:“春桃,你先出去吧,我伺候王爺就好。”蘇婉容將王爺扶到床邊,王爺踉踉蹌蹌,醉意朦朧地說:“我沒喝醉,今天皇上高興,我就多喝了幾杯而已,喝完我就趕回來找你了,婉如。”蘇婉如為王爺寬衣,腦海裏不斷閃現著那些廝殺的畫麵,她竭力控製自己,緊咬著嘴唇直至青紫。王爺奇怪地問:“婉如,你怎麼了?不是怪我喝醉了酒吧?”蘇婉如強挽起微笑道:“沒事,王爺,早點休息吧。”
李斕曦為了看好戲,在屋子裏等得焦灼不安。“為什麼還沒動靜?”她嘴裏不停默念著在屋裏徘徊。碧雲找來於千裘,李斕曦問他:“為什麼都好幾天了還沒有動靜?”
於千裘回:“催眠之術急不得,不能強迫對方去執行某種指令,需要不斷地暗示她,使這種催眠指令逐漸成為她思想的一部分,況且蘇婉容本來就有一定的催眠功底,對催眠的警惕性很高,比起普通人,她更加不易進入到深度催眠狀態。若讓她去接受和她思想裏有悖的指令,可能需要多花費一段時間。不過我借助她內心最脆弱的一件事情作為引子,加上之前讓她服下的強性催眠藥,再借助滴水的聲音作為輔助催眠工具,尤其是在我的提示下,她找到了王爺手裏的火龍吐珠寶盒,她會對這件事情更加信以為真。以她的催眠功力,還不足以和我對抗,側福晉放心吧,很快就能事成。”
“好,那我期待你的好消息。”李斕曦正以為時候未到,還需靜等之時,碧雲滿心歡喜地叫喊著跑進來:“主子,成功了,剛才數十名護衛衝進了福晉的屋子,說福晉要刺殺王爺。”
李斕曦怒目相向:“小聲點,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們幹的嗎?”
碧雲收斂笑聲:“奴婢不敢。”
李斕曦問:“王爺怎麼樣?”
“奴婢也不知。”
李斕曦得意洋洋,脫掉外衣,摘掉首飾。
碧雲不解問:“主子,你這是?”
李斕曦:“廢話,這麼晚了,難道我要穿戴整齊地過去嗎?走,跟我去看看熱鬧。”
此時,蘇婉如的房間裏已一片混亂,她漲紅著臉,額頭青筋暴起,怒目四顧,像一匹迫窘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