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2 / 2)

“還好。” 嶽溶溶抽回自己的手,噙了一口桃子汁,“得過一陣子厭食症,現在胃口很好,經常食指大動。”

老化點點頭道:“想吃什麼?”

“Linser。” 嶽溶溶笑道,“Lagkagehuset的Linser。你有辦法麼?”

老化愣了一下道:“什麼的Linser?”

嶽溶溶笑道:“我在丹麥的時候,學校附近有個點心店叫Lagkagehuset,我想吃那裏的Linser。淡老板,你的百寶囊還靈不靈?”

老化笑笑正要答話,突然嶽溶溶的手機急急的響了起來。

嶽溶溶拿起手機問道:“爸爸什麼事?”

一陣靜默之後,嶽溶溶拿起提包,轉頭向老化道:“你交通局可有認識人?”

老化沉吟了一下道:“你先到樓下,等我5分鍾換個衣服。”

嶽溶溶拿了包,快步的進了電梯。爸爸焦急求助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她快速的撥打了母親的電話,詢問事情的原委。

從電話裏,她得知,父親前幾天去補習學校接母親的時候,因為倒車碰了一個人的新車。

那家不依不饒的索賠6000塊,好像還是軍官家屬。

老頭被嚇著了,也不敢告訴母親,偷偷拿了體己的1000塊錢準備跟那家商量。不成想,他們居然用電話錄了音,恐嚇老頭要另外的5000塊錢。

老頭為難的嗚嗚直哭,才告訴了母親。現在兩家正在交通大隊調節。

嶽溶溶歎了口氣,安慰了氣憤的母親,腦中搜索著對策。

不一會兒,老化快步的從電梯中也出來了,他走到嶽溶溶身邊,扶了一下嶽溶溶的左臂道:“別擔心,我剛聯係了交通管理局的局長和交通大隊的隊長,咱們邊走邊談。”

在老化的車上,嶽溶溶把大致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聽完嶽溶溶的講述,老化沉吟了一下:“現在的人,本來沒多大的事,幹什麼和老人較真。”

“八成是剛進京的軍人,還不知道這裏的水深呢。” 嶽溶溶悠悠道。

老化側頭笑笑道:“人家是官兵,咱們是平民百姓,肯定要怕的。”

嶽溶溶聽了,伸手準備擰一下他的胳臂,但是又覺得不妥,硬生生的把手又收了回來。

“怎麼了?” 老化問道。

“一會兒,見到我爸媽別亂開玩笑。他們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 嶽溶溶的表情淡淡的,但是語調裏透著認真。

老化隻能點點頭道:“知道。”

到了交通大隊,遠遠就能聽見一個女人提高3度的聲音。

嶽溶溶和老化一前一後的進了院子。

“媽,我來了。” 嶽溶溶笑道。

“你來了啊。” 何老師緊抿著嘴,板著臉道,“去看看你爸吧。”

嶽溶溶一把扶住父親的手臂,站在他身邊,笑吟吟的問道:“不好意思,我是他女兒,我父親身體不好,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答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身材中等,罩著猩紅的琥珀紋套頭衫和靛黑的7分褲子,兩條肉黃色的胳膊,像是兩個充滿了的豆漿袋子,連著緊握著的拳頭垂在身體兩側。腳下瞪著咖啡色的尖頭高跟鞋,叉開了站著,擺出類似衝鋒的姿勢。

“我們家的新車,剛開一個月就給碰了啊。” 那女人叫道,“你爹當時都答應了要賠錢,現在還反悔!”

嶽溶溶不緊不慢的接道:“當時是怎麼碰的車。”

嶽國興急得垂首頓足道:“當時我倒車,接過他們一開門就把車給碰了。我就想的是給他們錢就完了。可是咱們家,孩子她媽做主,我沒有那麼多錢,本來我就沒地位,他們也覺得我老了,本來就嫌棄我,你們再跟我要錢,我就呆不下去了。” 說著竟然老淚縱橫的嗚咽了起來。

嶽溶溶笑道:“哎呀,老爸,哪有那麼嚴重啊。那次您說不跟家裏住,不是我把您追回來的?快別說這種喪氣話。6000塊錢說多,的確多,說少,也少。我就是不想花冤枉錢。”

說罷,嶽溶溶轉臉對那女人說:“這件事情,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麼?你既然要索賠,我就跟著你們去修車,修多少我付多少,別跟我這兒獅子大開口,還弄什麼錄音,五迷三道的。”

那個女人被嶽溶溶一說,立馬跳起來大叫道:“你跟誰說話呢!是你爸碰了車不賠錢!欠債還錢!這都是證據!我老公就是部隊幹刑偵的,說出來嚇死你!我們是特批進京的” 說罷,她晃晃手中的錄音筆,眼中透著說不出的狂狷和不屑。

嶽溶溶不支聲,冷眼看她像小辣椒一樣數落著,她的語調中透著說不出的憤怒和尖刻。

嶽溶溶握住父親顫唞的手,抬頭看著父親年邁的臉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滾落在領襟上。

等女人罵到一陣,嶽溶溶冷哼道:“莫說你是當兵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