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熬不下去了,我寧願被關在王府裏,也不想當活寡婦了。”
薑之齊一把將巧頌從常公公身上拉下,冷著臉喝道:“你若對七娘沒存壞心,我能這麼對你?”薑之齊覺得碰這女人一下,都難受的不行,他丟開巧頌,笑的很壞:“父皇叫你來 回塔縣,這是聖旨,由不得你胡鬧。我們都能吃苦,偏你就嬌貴的不行?”
正在此時,一陣細鱗鎧甲聲響起,隻見劉能滿頭是汗地跑到薑之齊跟前,將一封信遞上,急道:“三爺,利昭大人從孟古縣傳 回來的緊急軍情。”
“哦?”薑之齊忙接過信箋,越看眉頭鎖地越緊。
“三爺既忙,老奴就先走了。”
薑之齊臉色有些不好,他兩眼直盯著信上的字裏行間,也不抬頭,道:“公公請便。”
常俊沒理會巧頌,他直接帶著人下山,走到桂花樹下時,看見一個英俊的少年踮著腳,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摘花。
“寒兒,你過來。”常俊早都認識千寒和銀子了,他摸著千寒的腦袋,笑的臉上的褶子又多了幾條:“一年不見,又長高了。”常俊 回頭看去,遠處的薑之齊正不知和蘇媯在商量什麼,沒空理會這邊。他湊到千寒的耳邊,低聲笑道:“想不想跟公公去長安玩?”
“不想。”千寒的話雖不多,可卻不會撒謊。
“為什麼?你親爹就在長安呀。”
親爹?是了,姨娘和姐姐都說過,爹爹是 回長安給老舅公守孝去了,孝滿了就會來 回塔縣。
“我爹快來了,我就在這兒等他。”千寒將花兒插到妹妹的發裏,笑道:“我是男人,我走了就沒人保護姨娘一家人了。”
常俊歎了口氣,他將皇上的玉佩給千寒戴在脖子上,細心地替他塞進衣裳裏,輕笑道:“這是你爹叫我給你的,千萬收好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千寒一聽見這話,喜道:“那我能告訴姐姐嗎?她可想爹爹了。”
怎麼能告訴姐姐,你那不語姐姐太聰明伶俐了,若告訴她,她不出半個時辰肯定能想通你的真實身份。到時候遭殃的,恐怕就不止一個兩個人了。
“寒兒,這是你和你爹爹之間的秘密,誰都不能告訴的。”
千寒哦了聲,他仰頭對常俊笑道:“我爹說做人要一諾千金,公公你就放心好了,寒兒絕不會說出去的。”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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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宮
元蘭親自做了精致點心,滿麵春風地去給皇上送去。誰知才走到殿門口,就被趙子俊趙公公給攔下了。
“貴妃娘娘,皇上正在裏麵和淑妃娘娘,”趙公公說到這兒,便不再往下說了,男人和女人在裏邊做什麼好事,還用明說麼。
元蘭心裏梗的難受,她將食盒交給趙公公,正準備走,誰知殿門忽然開了,一個明豔動人的少女笑著跑出來,她的聲音如銀玲般動聽:“皇上,你來抓我呀。”
“臭丫頭,別讓朕抓住你,否則就搞死你!”薑鑠渾身赤條條的就追了出來,他看見元蘭在門口,原本歡愉的臉登時拉下:“你怎麼又來了。”
這些年過去了,宮裏的妖精多了一批又一批,防不勝防,尤其是皇上現在寵的這個淑妃,輕挑張狂的勁兒竟與當年的蘇媯有些像,又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皇上該愛惜自個兒的身子。”元蘭心裏委屈地緊,她正準備良言苦口,卻被驀然出現的聲音打斷。
“皇上,奴才常越求見。”
薑鑠一看見風塵仆仆的常越,喜不自勝:“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