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出去。”

“哎!”紀無情也不想氣氛這麼尷尬,他歎了口氣,強笑著將山雞往高舉了些,拉著呆若木雞的薑之齊往外走:“三爺,你出來幫我褪雞毛吧。”

門被紀無情從外麵拉上,蘇媯這才放心解開衣襟給金子喂奶。她想著等從這兒離開後,一定要好好洗個大澡,衝一衝晦氣。對了,還要在床頭貼兩道符,以防薑之齊這瘟神到自己夢裏來。

金子極享受吃奶的時光,他小手巴住母親的乳。房,閉著眼睛吃。

瞧見小金子吃了一會兒,現在正安安靜靜的呼吸,好像是吃飽睡著了,蘇媯準備將他放到炕上,誰知這孩子感覺到母親要放下他,小嘴又開始蠕動起來。

蘇媯溫柔一笑,她撫摸著金子頭上新生出來的絨發,滿眼皆是愛意。在炕沿兒坐了半天,脖子有些發酸,蘇媯舉起左手準備錘錘,忽然發現有人正扒住門縫偷看自己哺乳。

“混蛋。”蘇媯氣呼呼地罵了一句,誰知門外的男人左眼看累了,就換右眼,他知道自己被裏麵的美人發現了,也知道美人惱了,就是舍不得離開。

“三爺,過來幫把手。”

紀無情略帶怒氣的聲音響起,可門口的男人紋絲不動。

“無恥。”蘇媯真想立馬站起打開門,狠狠地扇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一耳光,但想起方才就是因為動靜太大,才把孩子給鬧醒了,為了這麼個家夥嚇著我兒子,不值得。

萬般無奈,蘇媯強壓下火氣,自顧自說了一句:“趕了一天路,餓死了。”

這話剛說完,門口的男人立馬消失。緊接著,紀無情無奈的聲音就響起:“不要急,慢慢拔,鍋裏的水還沒燒熱呢。”

回塔縣太偏北了,上午還是晴天,到傍晚就彤雲壓城。驕狂的朔風呼呼地狂刮,將院中的幹柴梗吹地到處竄。正中間的那棵小樹仿佛隨時都能被 卷走,搖搖晃晃地抓住大地做垂死掙紮,看來一場暴風雪,隨時 回來。

廚房比上房暖,故而晚飯就擺在了那兒。屋子裏點了一盞油燈,還是黑的緊,灶坑的火光,將半麵牆映的通紅。濃鬱的肉香四處飄蕩,桌上的瓷盆裏滿滿都是誘人的美味。湯汁濃鬱,肉質鮮嫩,土豆塊沙軟的入口即化。

從桃源村到 回塔縣,足足趕了一月有餘的路,蘇媯肚子裏的饞蟲早都想念紀無情的手藝了。她直接用手拈起一塊肉送到嘴裏,滿眼都是滿足。

“太好吃了!”蘇媯又拈起一塊,塞進紀無情嘴裏,嘻嘻笑道:“小侍衛手藝不錯,這是本公主賞你的。”這是他們在家時的小把戲,紀無情早都習以為常了,可這看在某人眼裏,簡直如芒刺在背。

好麼,你們這對狗男女,可真不要臉!沒關係,你們現在趕緊恩愛恩愛,待會兒有你們受的。薑之齊不願抬頭看跟前坐著的男女,他默默地給蘇媯盛了一碗白飯,自己悶著頭大口吞咽。

隻見薑之齊忽然想起什麼似得,他起身從灶台邊抱來三壇酒,咚地一聲砸到桌子上,男人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他眼神冰冷倔強,解氣般用力撕開酒封,左手拖住壇底,仰頭就悶。

“你們,喝!”薑之齊臉頰有些緋紅,他說完這話,又開始悶酒,自己喝還不算,這男人氣呼呼地打開蘇媯麵前的酒,猝不及防給女孩灌。“如此好日子,咱們都得盡興!”

嗓子舌頭火辣辣的難受,蘇媯隻感覺頭暈暈的,她蹭地一聲站起來,奪下薑之齊手裏的酒壇,狠狠地摔在地上,罵了聲有病,轉身就去了上房。

蘇媯心裏不知道罵了薑之齊這瘋子幾百遍了,好好一頓飯,都因為他,活生生給吃惡心了。剛被這人渣猛灌了酒,晚上兒子餓了,這母乳還能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