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別想了。”幸村微微皺了皺眉頭,摸摸玖月的頭,“鳳說問過醫生了,硬要想起來的話其實對身體不好。”
玖月在家門口和幸村告別,轉身的時候有些恍惚,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那時候選擇了不告訴幸村10年後的事情,雖然自己的記憶隻有一點點。難道不該無話不談麼?難道不該安心地依靠麼?難道不該……Ψ思Ψ兔Ψ網Ψ
玖月抬手捂住眼睛,難道不該,不該和他分享所有的事情麼?
成為戀人,可是已經想不起當初告白的場景,甚至記不起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什麼都要靠那本記事本,連這些都要靠它來回憶。
她忽然放下手勾了勾嘴角,有些自嘲地笑笑,自己原本以為足夠親近的話,付出更多的心的話,總會多記得一點的,到頭來還是一樣的。
我是多麼地痛恨自己。
【二】
玖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有睡著,於是又爬起來開了燈坐到寫字台前。
記事本上寫著最近記得要做的事情,玖月往前翻,然後在一頁停了下來。
——“和知夏約了要教她縫布偶,時間再定。”
明明和她關係不錯啊,就因為她有奇怪的能力所以不要靠近麼,玖月托著下巴想,盯著那句話發呆。然後,忽然發現,關鍵的其實不是這句話,而是在它之前,被自己劃掉的兩句話,在幾根橫線下仔細看仍舊能被辨認出來的——“今天我去了十年後”以及“鬱子小姐是誰”。
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如同是藏寶圖的線索從隱藏的角落裏露出了一點點的影子。
為什麼被自己劃掉了?
如果這樣看來自己腦海裏那奇怪的支離破碎的畫麵就有可能是真實發生過的,可是,為什麼被自己劃掉了呢?玖月手指不停地敲著桌麵。
聲音。
是聲音。
玖月停下動作,雖然這樣的解釋實在太玄幻了,但是,既然知夏的確有那麼特別的能力,這樣的解釋也不見得有多不可行。
忽然往偵探方向發展了麼,玖月忍不住笑了下,然後翻著記事本,把所有相關的事情全都寫了下來,剛剛寫完房間門就被推開,不免被嚇了一跳。
“姐姐你深更半夜不睡覺在幹什麼啊?”吾月睡眼惺忪地探進了腦袋。
“隻是想到點事情,所有想把它做掉,免得忘記了。”玖月放下筆,“吾月你快點去睡覺,明天還有上課當心爬不起來。”
原本一臉迷糊的少女已經稍微清醒了一點的樣子:“姐姐也是啊,要不要我幫忙?”說著走進房間。
玖月想了想,或許有什麼自己遺漏的地方吾月會知道,於是點了點頭。
“真是什麼千奇百怪的事情啊……”吾月看了玖月寫下的東西皺起了眉頭,“姐姐你確定你不是在做夢麼?”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知夏有那樣的特殊能力是連鏡夜也承認的事情,那就不會有錯。既然這樣奇怪的事情也是真的,那麼為什麼這些事情不可能是真的呢?”
“如果是那樣,隻要一水知夏開口,姐姐的病不就會好了麼?”
“哎?!”
【三】
玖月是個特例,將所有的瑣事甚至小到一句話都有可能寫下來,正常人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所以這恐怕是連一向謹慎的一水知夏也失算的地方了。
說出的暗示不斷被留下的事實所反駁。
玖月和北川樹裏告別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最近繁雜的事情壓的她喘不過氣來,那些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