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的夜晚,綿綿的小雨襯托著城市裏的各種燈光顯得格外漂亮。
淩晨一點四十六分,城市的一端,一個高檔的別墅區內,一棟別墅被拉上了警戒線,七八輛警車停在門口,無論警方再怎麼不拉警笛不打雙閃燈不擾民,還是有些住戶發覺了動靜,拿著手機打著閃光燈,紛紛站到陽台上來看這個熱鬧事,不知道應不應該感謝老天爺,若不是這場雨,這些拿著手機站在陽台上的住戶說不定得圍到案發現場來錄像拍照。甚至比警方取證拍照都要照得勤快。
別墅內,“哢擦哢嚓”的聲音一個接一個傳出來,別墅外,警車旁的兩個巡警,正閑得無聊。
“誒,你聽說了嗎?裏麵死的是一個女模特呢,剛來的時候那整個人都掛在外麵,嚇死人了。”
“可說呢,你說哪怕是自盡嘛也調個好時候啊,這大晚上的,還下著雨呢。”
“自盡啊?我覺得不一定,你看啊,這房子可不便宜,你說說怎麼來的?”
“哎呀,你別張嘴亂說,說不定是人家家裏有錢呢?說不定是嫁了個好人家呢?哪有你一想就是那方麵的。”
“嘿嘿,反正我覺得她死得不簡單。”
“行了行了,別說了,有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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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淩霄,市刑警支隊一大隊一中隊的一個警員,我不知道我爹媽給我起這個名字到底是想讓我成仙還是成才,我也不知道我當警察有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至少我是挺愛幹這個的。
今天,我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一件疑似凶殺案,死者叫唐嬈,二十三歲,本地人,職業是模特同時也是一個美人,死亡時間推測為淩晨的0點45分左右,身穿一條白色睡裙上吊窒息而亡,繩子綁在二樓的陽台欄杆上,整個人掛在外麵,報案的是兩個巡夜的保安。
現在這年頭,有著這樣一個代表美人的職業又疑似凶殺,被放到網上去能夠讓許多人對她的死亡進行天馬行空的幻想,對死者本人口誅筆伐也好,對當今社會無法追求真愛的不公也好,反正不會是什麼正能量的事情。
死者被拉上來放在二樓的臥室裏,全身都被雨水浸濕,白色睡裙貼在她身上,把她的身材棱角完美的襯托出來。如果不是那張上吊窒息而扭曲的表情,提醒著人們她已經死了,說不定還會有人對這具屍體有想法。
經法醫初步檢查,死者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也並未遭到性侵,屋內沒有翻動的跡象,排除了劫財劫色殺人的可能性。進一步的驗屍報告要在回去以後才能拿到。
“嗯,依我看,死者應該是自殺的,死因嘛,應該是......為情所困!”說這話的人戴著白手套,雙手環胸鄒著眉頭看著死者,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這個人叫王彪,二十七歲,同事管他叫彪哥,領導管他叫彪子,跟我在同一個辦公室,他身高一米九出頭,理著一頭精幹的短發,這種身高加上微胖的身材顯得他非常壯實,支隊領導打個球踢個球什麼的體育活動最喜歡叫上他,他不算什麼蛀蟲更不算什麼壞人,為人又勤快又豪爽,隻是過於急功近利想立功又想領導別人,可頭腦又太簡單,有點幾根筋隻能搭到一塊不能岔開的意思,要評價他就四個字,不堪大用。
“哎,身材這麼好的姑娘,她有什麼想不開的要自殺呢?可惜啊。”一個長相順眼的小夥子,一邊說一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