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臉戰妝的大塊頭已經是第四次問房靈嘯同樣的問題了:“老大,這單兒能不能幹?”
他戴著一副單邊眼鏡低頭看著手裏的一份文件並沒有立刻回答他。
房靈嘯靠著的黑曜精桌子已經被打磨的怪光閃亮,即使讓十個鋼級劍士一齊攻擊這張桌子都已經無法讓這張桌子有絲毫劃痕。
被用來製作軍用防具的黑曜係礦石中的精粹——黑曜精,如此珍貴的東西居然被房靈嘯拿來當做家具使用,真是讓人哀其不幸。
“這趟能不能幹以後再說。酋蠻,你先跟我去個地方。”他放下了手裏的情報把右手臂內側的一個拉環拉開。
拉環牽動著房靈嘯右臂上的一隻發條,隨著發條裏的魔法正常工作,房靈嘯的身上展開了一套墨白色的古樸軟甲。這套戰甲是房靈嘯從古墓市場裏淘出來的,自從他把這個東西搞到手他就像撿了寶一樣的天天用。
特別是在要幹架和裝逼的時候這套軟甲的出場率更高。
“咱們去借點東西,明天幹活兒要用了。”房靈嘯一臉壞笑的拔出了左手臂上的短劍,即使是他臉上那幅斯斯文文的眼鏡也擋不住他身上迎麵而來的邪氣。
酋蠻跟著房靈嘯“打家劫舍”這麼久怎能不知道他什麼表情是什麼意思。
大個子嘿嘿一笑也跟著拿起自己的手斧,他是狂戰血統的草原人,對於防具這種阻擋自己和空氣交流的廢品他是不屑於去使用的。
“老大雖然你是雲上來的天霄人,可是沒想到你對地上的套路比咱們本地人還熟啊。不服不行,不服不行。”酋蠻嬉笑著手握雙拳作了個揖惹得房靈嘯也發笑起來罵道:“去!別在幹正事的時候耍寶。你去找燕子讓她準備好繳來的那些空艇,今天老子再帶你們逛一趟冥街。”
沒等酋蠻叫人,被叫做燕子的女人就先帶著一身酒氣和鬆軟的身體鑽進了屋裏。
“老大……嗝,我昨天晚上喝的稍微有點多,搞來的空艇我不小心全燒了。你們……嗝,現在不急著用那玩意吧?”宿醉讓燕子的頭愈發頭疼,但是即使這樣也沒有阻止她喝掉下一口酒,宿醉後嘶啞的嗓音和燕子的媚態讓房靈嘯也有絲毫失神。
酋蠻的眉頭明顯的皺了起來道:“燕妹子,你能不能不要偷酒了。這些酒可是為了過兩天慶功宴上專門準備的,你現在喝完了過兩天拿什麼助興?用你?”
“蠻子,你是不是又想找虐了……”燕子的酒氣雖濃,但是她的神智依舊清醒。她將身上的便衣撩開就露出了衣服底下的纖細腰肢和一把把猙獰的帶齒飛刀。
“你以為我服你個女人?”酋蠻的手緊握戰斧,關節處因過度用力發出了格格的脆響。
“好了,燕子和蠻子你們倆別吵了。本來這次就沒什麼材料做好酒,正好去趟冥街帶點酒回來不就行了。至於怎麼去……”房靈嘯摩挲著下巴,“我去找蘇菲亞談談。”
“不行!”雖然酋蠻和燕子針鋒相對,但是在房靈嘯要找這個蘇菲亞的行動上兩個人出奇的達成了統一。
“老大,蘇姐一直在生你的氣。她要是把你碾碎成齏粉我和蠻子可不救你啊。”燕子接連擺手想勸住房靈嘯,“況且有什麼東西你非去冥市惹事才能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