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羚恍惚著摟緊他的脖頸,微弱地乞求他關上燈,別看。
小嫂子習慣抱緊強大男人的脖頸,有時為了靠近,有時被迫屈服。但除此之外並不能做什麼,因為他抱的每一個男人都有能力輕易撕碎他,他錯在激起男人們的破壞欲,又讓他們愛不釋手。
梁如琢已經問過陳凱寧事件始末,安慰文羚:“你不喜歡這個,我幫你摘,不會壞。”^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文羚忽然仰起頭,難堪地望著他,半晌,開口質問:“為什麼你要住下來?”
天哪,他的小玫瑰對他發火兒了。
梁如琢捉住他的手,讓他既掙不脫也不會疼,把他困在懷裏,並不溫柔地問:“你喜歡老大為什麼來招惹我?”
“那個混蛋沒什麼值得喜歡的。”文羚在他懷裏安靜地靠著自言自語,“我不想讓你看見,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你懂嗎,你能懂嗎……”
梁如琢不懂。
他交往過男朋友,是個姓段的大學老師,大他三歲,溫和喜靜。在相處中發現梁如琢不為人知的一麵後變得越來越疏離,後來斷了聯係,分手的時候,他指責他陰暗,睚眥必報,不適合相守一生。
他們是在電話裏分手的,當時梁如琢正在給蝦剝殼,準備做番茄蝦仁給段老師。
活蝦的殼是很難剝的,每剝兩隻指尖總要留個看不見的小口子,洗手的時候才絲絲發疼。
他什麼都不懂。
梁如琢隻知道自己溫文爾雅的偽裝暴露得太早,小嫂子看清以後後悔了。
第23章
梁如琢靜靜地坐在床沿邊,把小嫂子扣在懷裏,調暗的台燈燈光映在他左半邊臉頰上,把棱角輪廓刻印得細膩柔和。
他替文羚用手虛捂著暖了暖手腕上的勒痕,等到他的身體完全放鬆軟化,服帖地靠在自己懷裏,才解開他身上大哥的襯衫扔到了床底下。
小小的臥室似乎升溫了幾度,他們在黑暗中沉默地相互緊貼著身體。
“我能做點什麼取悅你嗎?”梁如琢勾起唇角,鼻尖蹭在小嫂子頭發間,莫名熟悉的洗發水氣味灌進鼻腔,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就是自己常用的牌子。
他嘴角的笑意立刻漾滿了梨渦,不自覺地給小嫂子揉著拇指和虎口的關節。
“下次他不會讓我做青椒了……我多放了一把鹽,嘻嘻。”
他聽見小嫂子在懷裏軟乎乎地這麼說,於是呼吸都變得熾熱起來,把他嬌小孱弱的身體裹在自己襯衫裏,跪在床上瘋狂地與他接吻。
壞天使。梁如琢在心裏默念著他的小玫瑰的惡行,撫摸著櫥窗裏僅展示用的昂貴寶石,心安理得地揣進自己的口袋,他不準小嫂子再向他哥乞憐,撫摸著他脊背上的烏鴉刺青喑啞道:“羚兒。”
小嫂子的身體抖了一下,在台燈暗光下目光熠熠地仰望著他。
他說他畫畫時最喜歡聽的歌是g ich nach ha,翻譯成中文是帶我回家。他是肖申克牢籠裏最渴望自由的年輕美人,日日夜夜落筆時都點燃著熱情。
其實他還是讀不懂小嫂子。
但他讀懂了自己。
如果不是他哥的電話及時響起來,小嫂子今夜大概會被他幹死在這張溫馨的小床上,而他大概也會被小嫂子記恨在心裏,覺得他不是星星,是隕石,在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