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說:“對,很討厭,我也好討厭他,野蠻的臭家夥。”如琢又怎麼會犯錯呢,能生出如琢這麼優秀的孩子的母親,怎麼會成為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他們像課間在背後偷說別人壞話的小女生,互相用僅有對方能聽見的音量控訴梁在野,達成共識之後輕鬆締結了友誼。
誰都希望別人無條件站在自己這一邊,不需偽裝,愛自己真實的樣子,而不是顯露在外的溫柔。
巡視保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梁如琢撈起文羚轉身藏進洗手間裏,兩人禸體間僅僅隔著兩層襯衫,文羚慌亂地推梁如琢的腹部,摸到緊硬的腹肌棱角時他的手被燙到了,指尖被燙紅了,熱度一直蔓延到臉上。
絢麗的燈火將維加斯的靡麗透過玻璃窗投映到兩人身上,文羚更加無處遁形。
小嫂子的壞心⑦
“小鬼,還敢跟我賭氣。”梁在野捏了一把文羚的臉蛋,他手勁兒大又粗糙,捏過之後的皮膚紅了一塊,疼得文羚把他的手扒拉下去。
搞得文羚一下午心情都差。
酒會上跟馳林控股的林總見了個麵,林大公子被林總叫來給梁在野打招呼。梁在野端著紅酒慢慢地醒著,他對馳林控股一直很不痛快,他的不痛快也從不掩飾,懶洋洋地寫在臉上。
文羚像小助理一樣在後邊跟著,看見林大公子,才猛然想起替他畫的作業還差一大截兒,梁如琢又邀請自己去園博策劃會,真沒時間幫他弄這破作業,可馳林控股的大公子他又惹不起。
林權達注意到文羚也在,特別驚訝地盯著他:“你怎麼在這兒?”他隻想著自己參賽的事兒,眼看著日期要截止,這人怎麼這麼不靠譜,不留在畫室畫作業跑來這兒幹什麼了,誰帶他來的?
文羚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從背後猛地撞上梁在野。
梁在野踉蹌扶了一把桌沿,紅酒濺了林權達一身,周圍一圈人都安靜了。
梁在野肯定是不屑於跟任何人道歉的,回頭瞪了一眼文羚,壓著火氣低聲問:“你長眼沒?”
文羚暗暗歡喜地給梁在野擦手,一邊慌張地接過杯子說著“叔叔我不是故意的”一邊拉著梁在野往別處走,一副給梁在野一個正當理由離開的精明模樣。
梁在野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他能看穿文羚拙劣的小把戲,但他以為文羚是用屬於小孩子的拙劣心思幫他擺脫這個讓他懶得應付的林總。
另一邊,林權達看得一愣一愣的,拿過侍者送來的毛巾擦身上的酒漬,趕緊找了個地方給人打電話:“別找文羚畫我那個參賽的東西了,對,換人,哎呀,人家有靠山,你看你瞎麼瞪眼找的硬點子,什麼啊這是,真成,快換人,再給他弄點禮物什麼的道個歉。”
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梁如琢抿了一口紅酒,透過香檳塔的縫隙看著小嫂子導演的這場可愛鬧劇。
壞天使。
第14章
文羚盤腿坐在更衣室的地毯上,趴在沙發邊用ipad畫漫畫稿,三個小時過去了,給草稿勾線這種枯燥的工作讓他連連打嗬欠,隻有時不時看一眼手機上有沒有收到梁大爺的吩咐才讓他一次次打起精神。但今天的更新不能再鴿了,他要保持熱度以保證自己能挑到性價比最高的商稿。
勾到差不多之後,文羚截了一張局部在微博預告了一下,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跟梁在野奔赴晚宴。
跟了梁在野太久,以至於文羚下意識以為有錢人最愛做的事情是吃飯,作為一個對外宣稱生活助理的情人,文羚在晚宴上要做的除了給梁在野抱文件、點文件、數文件、下載文件、上傳文件之外,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就是擋酒。
他自己琢磨出一個絕活,堪比在酒桌上出千。
——從展廳回來的路上,梁在野給文羚發了個消息叫他過來。
梁如琢與他順路,偶爾看一眼時間,畫師白羊更新了微博,他才知道原來那小孩是躲起來畫畫去了。忽然有位身材曼妙的女侍者端著酒盤經過,梁如琢被提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