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早就想這麼問了吧?”
沈偉望著滿臉好奇的餘列,也知道這不是他問的,隻是那些叔叔們借著他的嘴問了出來,接著右手一張,一道璀璨的黃芒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中,開口道:“這是我小時候在博物館碰到的不殺,它和尚叔叔說的魂魄屬於同類,隻是與修行之士肉身損壞後才會有的魂魄相比,它和咱們修煉到完成築基一樣的難。
而那隻蛤蟆連靈智都沒開,魂魄什麼的就有些誇張了,想要在失去身體後依然存在,那隻能是要完成築基才行,當然這是在保證靈識存在的情況下,否則就隻能成為殘缺的本識,也就是憑借本能去行動的殘魂散魄。”
“可是據我所知——”
尚博下意識的開口說出,便飛快看了眼餘列,想了想繼續開口道:“一些古籍上所講——”
“古籍上講的那些“人”,您認為在那種描述下還是“人”嗎?”
沈偉倒是知道這位便宜丈人準備說什麼,一些書籍中所寫的人能移山填海白日飛升,還美其名曰那都是人,然而能做到那種程度的修士,是早已脫離了人的範疇:“人是不可能移山填海魂飛天外的,也就不要說是白日飛升,而在死後能夠轉世投胎的,便是在各種記載裏麵也不會是無名無姓的草根,至於說走上這條路尋求長生是逆天而行,則更是妖言惑眾的扯淡。
當然,這麼說的話會增加人的主觀能動性到是真的,除了放在給修行者以莫大的毅力來走這條路外,其他並沒有半點的用處,不殺被人用心血識肉供養千年才凝結出靈識,如果誰把它的本體放在家中,倒是可以起到辟邪作用,哦,不殺說那邊的人走了。”
“走了?能過去了?”
饒是想繼續知道關於不殺的點點滴滴,餘列也被聽到的東西給拐走了注意力,至於沈偉小時候碰到的不殺,這就已經超出了他的職責範疇,俗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現在最大的職責就是和沈偉混好了,而這也是為什麼老爺子把他塞進來的原因:“那趕快吧?”
“啊,好!”
沈偉不知餘列想的有點多,再加上活了幾千年的老鬼說謊話,也沒想著自己能露出破綻,當然其最根本的原因,還在於他就站在普通門的門口,必要時可以直接鑽進去走人,等到他再出來的時候,想必這些疑惑就不再是阻礙,感應著不殺的雀躍,就像是習慣了大魚大肉的人突然吃了二十年的糠菜後又看到了大餐,怕是再沒什麼能阻止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一般:“出發!”
“我父親擔心你的安全,怕你有天被不殺奪舍了軀體。”
再次見到尚雅的第一句話,沈偉就聽到了個令他傻眼的消息,當然這個事兒說起來,還是隊伍後麵的便宜老丈人在擔心他,再直白點來說是為了他而著想,一雙眼睛掃過關切的麵頰,他也就開了口:“不殺如果會奪舍的話,應該在五歲那年先天之氣還沒消失的時候下手,那樣他就不會像現在再奪舍般有暴露的風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父親,他是為我在著想——”
這一次進入,並不是先前第一次時的十一個人,而是又增加了三個看上去半百的老頭,由於餘列沒向沈偉介紹,他也就沒有問的興趣,當然在他的識海裏麵,不殺倒是對這三人充滿了好奇。
回到先前戰鬥過的地方,天空依然是陰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要說與先前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就是幾人的五官好似提升了一個層次,感受著死去的蛤蟆精將它吸取了不知多少年的元氣再還給世界,吸了口氣的沈偉轉身看向了旁邊的五人:“以我為中心,開始布陣——”
沒有應聲,來自於魔方安全的五人齊齊從背包裏摸出了塊足有巴掌大小的玉塊,旁邊的尚博已經傻了:“玉精?!”
“還是羊脂玉的——”
隊伍後麵傳來了個聲音,說話者接著便四下看了看,一雙渾濁的眼睛逐漸發亮:“真難相信,這濃鬱的靈氣簡直是傳說中的上界才會有——”
“餘哥,麻煩你讓人拿出靈氣槍戒備下——”
沈偉沒有理會這三人的異常,隻要這些人不來叨擾自己,他所顧忌的也就是尚雅尚博還有餘列三人:“我要一點時間——”
“哦,沒問題!”
餘列不知道沈偉準備搞什麼,可兩人認識的時間超過三十年,這小子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就跟著老爹認識那位沈叔叔了,知道在那位的麵前便是趙叔幾位也要以禮相待,真要是這貨搞出什麼幺蛾子,那也有的是人給他擦屁股:“大家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