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十四的心裏異常焦急,看著動作緩慢的惠真,她誠懇且焦急的說:“惠真,我知道你不能原諒我。我錯了,是我誤會路先生了,所以我想要彌補,快點把門打開好嗎?讓我進去看看他。”
此刻,十四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對路過的擔憂。發生了什麼事?他又受傷了嗎?他現在怎麼樣了?
惠真終於打開了大鐵門,十四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腳步有多快。惠真想要追上去,卻被吳同梅拉住了。
“惠真,不要去。”
“院長——”惠真氣急敗壞的看著吳同梅,心中充滿了布滿與委屈,她是真的喜歡路哥哥的,可沒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十四那個丫頭明明把路哥哥傷的那麼深,可還是所有人都在幫她。“為什麼?”
吳同梅歎了口氣回答道:“傻丫頭,因為路先生愛的人是她。”看到惠真表示不服,她接著說道:“還有,惠真啊,路先生不是普通人,他真的不適合你。”說完,吳同梅就帶著一幫孩子們走了,她心裏希望傻傻的惠真能夠理解她所說的。
最近,她一直在想伊十四的話。不可否認,路先生是個好人,他一手創辦了這家“春之生”孤兒院,而且每年都往這裏彙錢,到目前彙的錢足夠“春之生”幾十年的開銷了。可是……可是這裏的人對他還是卻一無所知。他是什麼人?他做什麼工作?他有很多錢,可是他的錢來的幹淨嗎?這些問題最近一直在她腦海中縈繞,尤其是這段時間以來路先生總是受傷,受很重的傷,可是每次他都是來去匆匆,什麼都不解釋。
人都是自私的,看著院子裏孩子們臉上天真的笑臉,吳同梅的心堅定了。
沒有人告訴十四,路過住在哪個房間,但她下意識的就往自己曾經自己住的那間宿舍跑去。
蹬蹬蹬的跑上二樓,直接推開宿舍的門,可是她卻站住了,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她卻沒有勇氣走進去了。
是他,是路過,隻是……他的臉色……
不知何時,吳同梅也上樓來了,她站在十四的身後說道:“半個小時前,他從外麵回來,可是還沒有走上樓就暈了過去,醫務室的老張說,是因為失血過多才導致昏迷的。可是,他身上的傷都是舊傷,也沒有新的傷口,所以究竟怎麼失的血我們也不得而知。十四,你知道路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
“失血過多……”十四呢喃著,她想起先前在醫院的走廊上看到路過的背影,他去醫院做什麼?既然身上沒有傷口出血那怎麼會失血呢?他到底怎麼了?難道是他的病……
十四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床上,路過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短短幾天時間,他仿佛一下子瘦了許多,臉上的輪廓更加明顯。他就像一個生了重病的孩子,就那樣無助而又蒼白的躺著,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睫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