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何超穎的話,十四隻感覺心裏痛的要命。是她錯怪路過了?可是話說回來,路過究竟為什麼要那麼做?他為什麼要替何超穎背鍋?他又為什麼聯合關一想要整垮隸氏?
路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此刻,別墅二樓的窗簾後麵,正有一雙美麗的但卻充滿憤怒和怨毒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下麵的伊十四。
“砰砰砰……”傳來敲門聲。
“進來。”
何超穎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放著一份中餐。“音……”
“還叫?”隸柔突然大聲嗬斥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怎麼就記不住呢?”
“好好好,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叫了。我剛才是吐魯嘴了。該打,該打。”何超穎把托盤放到茶幾上,伸出手在自己的嘴上拍了兩下。
隸柔乜斜了她一眼,很不屑的坐在梳妝台上問道:“你認識樓下的那個……送外賣的?”
何超穎臉色很難看,她回避著隸柔的目光,說道:“認識。我以前……做過她的保姆。”
“你做過她的保姆?”隸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怎麼就偏偏做了伊十四的保姆。“據我所知,她是個孤兒,怎麼有錢請得起保姆?”
“是路先生幫她請的,路先生有錢。”
“路先生?是路過嗎?”
“是。”
“哼,沒想到路過還真的對她挺好的,還給她請保姆。不過,怎麼現在又送外賣了?你剛才不是說路先生很有錢嗎?”
“他是很有錢,不過,我已經離開很久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何超穎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回答:“應該是……路先生的。”
隸柔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了一下。
這笑容不禁讓何超穎打了一個冷顫。
……
伊十四剛剛流產那會兒,何超穎在路過的授意下離開了醫院,一直住在關一的那棟別墅裏。
路過答應她告訴她女兒的下落,但前提是必須要替他做件事,就是偷取關一的一份文件。
何超穎為了女兒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出來,更何況是偷一份文件,這件事對她來說算是小事了。
那天,她乘機進入關一的書房找到了路過想要的文件,隨後以最快的速度交到了路過的手中。
路過看著這份文件,嘴角揚了一下,然後當著她的麵把文件給燒了。
“路先生,文件給你找到了,那我女兒音音……”
路過把一張照片遞給了何超穎。
何超穎看著照片上的女孩,眉頭微皺,這是她女兒嗎?她不敢認,畢竟當年她女兒走失的時候才兩三個月大,現在都成大姑娘了,她認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這是我女兒?”何超穎不敢確定。
路過又遞給她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上沒有人,隻有一個掛件,就是那個銀質盾牌。
何超穎像拿著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雙手顫抖著。
這個她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