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墨來說,伊十四和路過是糾纏在一起的一個謎。
她現在還解不了!
……
想到那個丫頭,武墨多少還是有些沮喪的。因為,雖然路過的人就在這裏,就在她的床上,可她不敢確定,他的心是不是也在這裏。
路過睜開眼睛,就看見武墨盯著自己的臉,可是眼神卻沒有聚焦在他臉上,似乎在想別的事情。
他坐起身。
武墨回過神,臉上露出甜美的微笑。
“醒了?”
路過點點頭,準備下床,可下一秒就被武墨抱了一個結結實實。
“小過……”她深怕他會離開似的,兩隻手臂越摟越緊。
路過沒有說話,任由武墨這樣緊緊的抱著他。他的身體是僵硬的,冷的。
武墨有些失望,她放開他並迅速吻上他的唇,探入他口中極力挑逗他,兩隻手也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武墨深知男人都是經不起挑逗的,但是唯獨眼前這個男人,她不敢確定。因為曾經很多次,她全身赫(chi)裸的站在他麵前,甚至攀上他的身體用盡各種挑逗手段,他還是那般無動於衷,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曾經,武墨真的以為他是不喜歡女人的,他就是一個同性戀,直到伊十四那個丫頭的出現,她才知道,他不是不喜歡女人,隻是他喜歡的女人還沒有出現而已。
就在武墨以為這次又要讓她失望的時候,就在她準備要放棄的時候,路過突然一個轉身把她壓在了身下,變被動為主動。
窗外,一大片烏雲遮擋住漆黑的天空,冷風嗖嗖,寒流不期而來。空中飄起了片片不大的雪花,一片一片肆意飄落下來。
武墨終於如願以償的成為了路過的女人。此時,她心滿意足的躺在路過的臂彎裏睡著了。
不一會兒,路過起身走進了浴室。
站在花灑下麵,任憑冰冷的水從頭淋下。心口又開始隱隱痛起來。他不知道這痛是因為受傷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可他寧願相信這痛是因為被那個外國拳手打傷所致。
洗完澡,他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他並沒有回到床上,而是拉開陽台的推拉門,走到陽台上去了。
冷風像刀子一樣割在他裸露的肌肉上,可是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雪花飄落到他身上也沒有瞬間融化,他的身體就像這天氣一樣冷。
抬頭,是漆黑的天空,隻有近處的雪花才能夠看見。俯視腳下,卻又是一片霓虹閃耀,伴著飛揚的雪花,就像一副美麗的屏保畫麵。
燕京市的夜晚是明亮的,但卻透著淡淡的哀傷。那光怪陸離的霓虹在路過的眼裏也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是的,這就是他世界的顏色。
他的世界裏不該有女人,更不該有十四。等他把十四送到她親生父母身邊的那一刻,他的任務就徹底完成了。他的結局如何,已經跟那個丫頭沒有關係了,跟這裏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了。
他,隻是路過這裏而已……
輕撫上心口,疼痛又開始隱隱發作。
身後傳來細微的動靜,他知道武墨醒了。這個女人,也隻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他沒有動,亦沒有轉過身來。一件風衣搭在了他的肩上。
“怎麼不穿件衣服,會感冒的……”武墨走到路過的麵前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在外麵她是一個大女人、女強人,隻有在路過的身邊,她才會不由自主的變成一個小女人,雖然她比他大了好幾歲。
“下雪了呢!”小女人依偎在路過的懷裏,看著外麵的雪景,不由的抱住了胳膊:“好冷!”
路過看她僅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就想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可是剛一動作,武墨就轉過身幫他把風衣穿上然後縮在他懷裏,用風衣裹住了他們兩個人。
“這樣就可以了。”
武墨幸福的說著,她想要衝著廣闊的天地大喊,以此表達她現在的幸福心情。她想告訴全世界,路過是她的了。
路過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在接受殺手的訓練,他的智商在同批訓練的殺手裏麵是最高的、他的能力也是最強的,可是在情商方麵,卻幾乎等於零。他沒有接受過情感方麵的訓練。
女人於他來說,隻是一個物種,可以繁衍後代的物種。在他以往的世界裏從來沒有女人出現過。
就在三年前,他還是沒有成為燕京電影學院的老師之前一直在黑市上打假拳,他為了想要恢複痛覺,沒少挨打。
武墨是他的經紀人,先前很少見麵都是用手機聯係,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武墨就經常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並且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