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像師傅說的,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這個師傅可能真的是單純的想要幫她買水晶包。
……
半個小時後,當二七拿著水晶包出現在莫涵希麵前的時候,莫涵希簡直不敢相信,她迅速打開包裝袋,裏麵的包子果然是包公堂的。
“你怎麼這麼快?”莫涵希盯著她狐疑的問:“從這裏就算開車去包公堂也要二十多分鍾,半個小時你怎麼可能一個來回啊?”
“莫小姐,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現在沒事了吧。”
“嗯,錢我會在月底統一給你。放心吧,幫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
“沒事的話,我要回教室上課了。”二七說完,轉身向教室走去。
望著二七的背影,莫涵希突然想道,該不是她打電話給隸景浩,讓隸景浩幫她的。這個死丫頭還真會利用資源啊!
……
H市‘田堂安’殯儀館的後山是一片公墓。
山林寂靜,冷風瑟瑟。
公墓群中有一座新的墓碑,碑上寫著愛女伊麗之墓,字跡上方還有伊麗的照片,是一張她回頭一笑的照片。
碑前,屹立著一個瘦高的黑色背影。
他穿著連帽的衛衣,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
他垂在身側的手裏拿著一張信紙,信紙是攤開的,裏麵的內容他已經看過了。
“小過,當你看到這封信時,那就表示我已經不在了。我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突然離開,所以事先寫好這封信。”
“小過,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也是我生病以來唯一的慰藉。如果上天讓我選擇是生病了認識你,還是沒有生病但卻無法遇到你,我會選擇前者。”
“小過,這個病已經糾纏我二十多年了,它就像我的朋友,我很了解它。正因為這樣,所以我不想我生命最後的時間還呆在醫院裏,我不想在生命最後的時刻還全身插滿管子僵硬的躺在病床上,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倒下,但就是不想呆在醫院裏,我恨這個地方。”
“小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我也沒什麼遺憾了,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人記得我,不會忘記我,我真的知足了。”
“小過,如果說我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那就是我之前告訴你的,我弟弟小焜,我不知道自己在有生之年能不能見到他,如果能那再好不過,如果不能,我希望他能夠到我的墓碑前喊我一聲‘姐’,那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過,我不知道你曾經經曆過什麼才導致了你的冷漠。我希望我能夠暖化你,但我也知道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了。不管你經曆了什麼,都請放下吧!不管以後誰會陪在你身邊,我都希望她能夠代替我溫暖你那顆冰冷的心。小過,你一定要幸福!伊麗絕筆。”
伊麗的聲音戛然而止,路過緩緩抬起手,信紙在風中搖曳著,他從身上拿出防風打火機把信紙點燃了。
“姐……”
……
電影學院的大禮堂內已經人滿為患,工作人員站在門口,開始攔截那些還想要往裏麵擠的人群。
二七看著黑壓壓的人群,心中第一次慶幸自己成為莫涵希的助理,要不是有這個便利她現在可能已經被攔在了門口。
她看看坐在身旁的莫涵希,然後坐了下來。因為身份的特殊,她們的位置除了評委和幾個重量級嘉賓外算是最好的了,可以一百八十度的看到整個舞台。
二七拿出手機,心中還在糾結著一會兒要給柔兒投票還是給小雨投票?
突然,手機屏幕閃了一下,是短信。二七立刻打開。
“丫頭,在哪兒?我現在在你們學校呢。”
二七側著身開始編輯短信。
“隸大哥,我在大禮堂,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編輯完之後,二七把信息發出去,然後回頭看莫涵希。莫涵希已經不在自己的座位上了,她看到莫涵希正在朝一個導演走過去。那個導演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馮碩,心中不由的一陣激動。這是她最喜歡的導演和編劇。
幾分鍾後,禮堂裏嘈雜的聲音漸漸小了,四周一下子陷入到黑暗中。二七一時間還適應不了黑暗,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慢慢的,前方舞台上的燈打開了,一點一點亮起來。一男一女主持人出現在舞台上。
看樣子莫涵希是不回來了,二七正想著,突然身旁坐下來一個人,同時她的手也被人握住了。她一驚,立刻轉頭看過去。
隸大哥?
二七心中一陣激動。怎麼會是隸大哥?“你……”
隸景浩笑靨如花的靠在她耳邊說:“什麼時候跟涵希關係這麼好了居然坐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把她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