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妤,你作惡多端,終於報應了!”紫菀冷冷地看著她,“都不用我親自出手,老天就要要你的命。”
剛剛那一下,她已替秦姝妤把過了脈。
“你以為我還會聽你這賤人的話,吃你這賤人開的藥?!”秦姝妤越氣,腿疼得越厲害。
終於,“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幼年被青腹蜱蟲咬過未能及時清毒,毒會順著經絡綿延聚集,直到再次複發。若不及時救治,不出兩月,毒發身亡。”治這種病的古方,被收在了薑萬清的手稿裏。
秦姝妤聽了,臉色蒼白,還是咬著牙,硬著頭皮道,“妖言惑眾!”
“方子我會開,”紫菀飛速寫下方子,抬筆時定了定,似若有所思,“想你惡貫滿盈,就這麼死了還挺可惜的。倒不如吃了我的方子,咱們來日方長,慢慢算賬。”
紫菀揚了揚手中方子,徑直走了出去。
秦姝妤終於第一次感到無法自抑的恐懼,這種恐懼既來自她的身體,也來自紫菀那種胸有成竹的姿態。
她隻有蕭行重這一張牌了!
紫菀揭開門簾,看到萱妃正坐在外間悠閑地用茶。
“璿賢郡主,我妹妹的病情如何?”
紫菀作揖道,“娘娘,秦姑娘的病症來得又急又猛。她這是幼年體內餘毒未清導致,現在恐怕已傷及腦部,神誌受到了影響。”
萱妃眉頭一下皺起來,怪不得秦姝妤舉止有些異常。
“可有醫治的辦法?”
“辦法是有的。”紫菀將方子遞出,“按照我這個方子服用,可以抑製病情發展。待到腿部沒有明顯痛感,再通過針灸排毒。”
“那就謝謝郡主了。”萱妃鬆了口氣,轉頭吩咐道,“快,命人將方子給蕭將軍送到府上,吩咐他務必將此事放在心上,給姝妤按時用藥。大婚在即,可別出什麼岔子。”
再聽到蕭行重,紫菀竟發現自己內心並無太多波瀾。
她以為她會恨蕭行重如恨秦姝妤一樣,恨他入骨,卻發現,蕭行重是她恨不起來的人。
無恨也無愛了,此生形同陌路。
***
“立馬通知管家,找全城最好的大夫來,我就不信,除了這個賤人沒人能醫治我!”
話音剛落,一名公公快步上前,“秦姑娘,蕭將軍派了人來接你,到宮門口了。”
聽到了蕭行重的名字,秦姝妤心裏才放鬆了一些。
宮中隻有皇上和娘娘們能坐歩輦,秦姝妤忍著腿疾,被人攙扶著到了宮門口。
上了馬車便飛奔起來。
顛得秦姝妤難受,“讓馬夫慢一些。”
誰知,馬車半點減速都沒有。
到了蕭俯,蕭行重已經背手而立在門口等待。
多日不見,蕭行重滄桑了許多。
秦姝妤一時鼻子發酸,又有些得意。
那個賤人活著及被封為郡主又怎麼樣,蕭行重還是屬於她啊!
“行重……”秦姝妤眼圈都紅了。
“秦姝妤,來,帶你見幾位故人。”說罷,蕭行重轉身往內走去。
秦姝妤愣了一下,沒想到蕭行重不顧她的腿疾。
秦姝妤慢慢走在小道上,發現蕭俯中突然多了些士兵。
蕭行重在房間等了一會,秦姝妤才趕到,他都有些不耐煩了。
“來,姝妤,看看這幾位你可熟識?”
秦姝妤看到站在大堂一側的管家妻兒和齊豐,仿佛一盆水潑下來,從頭涼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