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是明顯和史昭明之間有明爭暗鬥,趁著介紹趙剛身份的機會,還炫耀一下和趙剛之間的關係,“老弟,老弟”叫的特別親切。
趙剛被人這樣堵住口,連解釋都沒辦法,因為趙剛之前和劉明是喝酒時在熱鬧的氣氛下的確“老哥老弟”的稱呼。
不過現在劉明是那句“老弟,慢走”,在趙剛聽起來就像封神榜裏申公豹的名言“道友,慢走”一樣。但出於禮貌,趙剛還是回過頭聽劉明是有什麼需要說的。
但劉明是偏不願意當著史昭明的麵說話,一把摟住趙剛的肩膀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勞動業務就不要在這裏說了,去你們辦公室說。”
趙剛沒辦法隻得跟著去,畢竟手裏還拿著劉明是送的飯卡。不過在走出西山鎮黨政辦之前,趙剛也客氣的和史昭明說點客套話:“史主任,有時間下來指導指導我們勞動所工作。”
史昭明對劉明是沒好臉色,但是對趙剛依然笑眯眯的:“好說,好說。”
等趙剛他們出去,臉上有妊娠斑的短發女人就說道:“小金你也是大學生,怎麼你就沒辦法成為副所長呢,你看那個趙剛,那麼年輕就是領導了。”
西山鎮黨政辦裏一直沒說話的戴眼鏡年輕人說道:“我要是有個當公安局長的嶽父,我現在就是鄧開善的位置了,你信不信。”
鄧開善就是西山鎮派出所的所長。
短發女子撇撇嘴,道:“吹牛。”
不過黨政辦的主任史昭明就想的多一點:這小小的勞動所有點來頭,聽說祁鎮長的外甥女也在這個所裏工作,副所長還是陶常委的女婿,看樣還真的要去多走動走動。
劉明是和趙剛出了辦公室的門,下樓梯時劉明是就對趙剛說道:“老弟你沒必要對死胖子那麼客氣,那個人有點陰,你小心點。”
史昭明姓史,人又胖,在劉明是嘴裏就成了“死胖子”。
趙剛笑著說道:“我和史主任沒仇又沒怨的,沒關係的。”
趙剛一開始就打算保持西山鎮勞動所的獨立性和純潔性,黨政兩邊都不靠隻做勞動係統內的事情,這樣做雖然一開始容易讓人誤會,但時間久了所有人會發現趙剛不偏不倚的態度,也就沒人會再打勞動所立場的主意了。
劉明是聽了還想解釋,但是趙剛把話題轉移走:“劉哥剛才說有事?”
劉明是聽了,也不管和史昭明的爭鬥了,這畢竟是一項長期的任務,短時間內也沒辦法一下子決定勝負,劉明是就在西山鎮政府的樓前空地上給趙剛說了具體事情。
西山鎮遠石村有個人叫田大勇,在本地一家金屬廠打工,切割模具時右手不小心被機器切斷,後來被區勞動局鑒定為四級工傷,獲得了金屬廠賠償的一大筆錢。本來以為這事就這樣結束了,結果田大勇的老婆看到有這麼多錢,再加上田大勇經常喝醉酒打老婆,他老婆就悄悄夥同情夫偷了這筆錢遠走高飛了。
沒了工作能力、老婆又跑了,田大勇有事沒事就跑去遠石村的村委辦公室吵鬧,田姓在遠石村也是個大宗族,也經常有田大勇的親戚跟著去村委會鬧事。
趙剛聽了就很奇怪的問道:“這事和遠石村的村委會有什麼關係,經常跑去鬧事為什麼不報警?”
劉明是推了推眼睛,“嘿嘿”一笑,道:“田大勇老婆的情人原來就是遠石村的村委會主任。”
趙剛心想這就是小說裏才出現的破事,果然是藝術高於生活,但源於生活。
不過這事和勞動所沒什麼關係,既然金屬廠賠了錢,那說明勞動係統的業務已經結算完成了,趙剛就不想去摻和這攤破事。
不過趙剛也沒有幹淨的推掉,很義氣的勸解道:“劉哥,我看這事說不清楚的,讓田大勇和村委會自己協調好了,我們插手容易把事情弄複雜,他們自己鬧也鬧不了多大。”
劉明是說道:“是啊,誰他媽的想管這破事,但今天祁鎮長去遠石村談工作,田大勇知道了消息,帶著他親戚把村委會圍起來了,把祁鎮長堵在村委會裏麵了。”
趙剛心想這事還有點嚴重了,但涉及到祁勝美,趙剛就就多問幾句:“那叫派出所去啊,這性質比較惡劣了。”
劉明是說道:“派出所去了,本來派出所的民警也在那裏,祁鎮去遠石村就是布置打擊公路攔車黑社會的事。”
關於公路攔車搶劫的事趙剛也有耳聞。西山鎮遠石村靠近國道,因為來來往往的外地車很多,遠石村有人想出了歪主意,他們在國道邊上設置障礙、撒釘子、或者叫女人脫光衣服躺在路邊,總之想盡一切辦法,讓來往的車輛停下來。一旦司機停下車,這些人拿著刀棒上去讓司機交過路費,有些跑長途的司機比較血性不願意交錢,這些人輕則用拳頭擊打,重則棒棍齊上,有些司機不吃眼前虧交了過路費後就報警,但這些人本就是村裏的,又是晚上作案,派出所撲了幾次都沒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