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行易搖頭,否決他的想法。
“我給她開的藥是阻斷酒精氣味從鼻中吸入而引起發病的。況且,這次這麼嚴重,一定是直接攝入了。”
程遇沉著臉,確定地說:“她沒碰過酒。”
“那也奇了。昨晚,我也在。我也很確定,她沒碰。”
聽著兩個男人嚴肅的對話,沈盈秀眉擰起,小聲說:“昨晚我們走時,秋秋還沒走。是不是那個時候她不小心碰到了啊?”
“高慶在。”
程遇沉聲說。
時行易也點頭,說:“高慶再怎麼醉了,也不會這點事都不懂。我叮囑萬分,不讓她碰酒。就算她自己不注意,高慶也會注意的。”
“那怎麼回事?”
沈盈也搖頭不解。
她連蘇秋秋怎麼了,也不知道,別的方麵更是幫不上半點忙。
“時間本來就急,現在,時間更少了。”
時行易歎道。
“還有多久?”程遇問。
“兩個月。”
聞言,程遇身上黑氣更甚。原本是有一個月期限,而如今,才過去半個月。相當於這不明的酒,白白的提前了半個月。
“什麼兩個月?”
沈盈狐疑地看著凝重的兩人。
兩人沉默不語,沒有理會她的疑問。
“幾率多大。”
程遇這四個字,看似平淡,實則用了極大的力氣。
時行易也不廢話,閉眼說:“幾乎為零。”
“什麼?少夫人才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張嫂驚恐出聲。
所有人,都如此沉重。
再加上張嫂這表情,沈盈明白了,這不是一般的“病”,而是危乎生命。
她捂著唇,不讓自己喊出聲。
一雙瞪大的眼不住地往蘇秋秋緊閉的臉上瞄著,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在劇組時,程遇對蘇秋秋那麼寶貝,深怕磕著碰著。
時行易為什麼昨晚一雙眼就沒離開過蘇秋秋。
關乎性命,怎麼可能不小心翼翼。
“一定要想出辦法。”
程遇說。
“嗯,我會盡力。”
說的簡單,可是哪有那麼容易。
程遇還想再說,張嫂突然出聲,提醒眾人,“少夫人醒了。”
聞言,程遇立刻旋身,那神情一瞬間溫柔萬分。
“秋秋?”
蘇秋秋心口依舊是隱隱的痛,這種痛牽動著全身。
“我……”
就連她說話,胸腔也會共鳴,讓她覺得疼痛。
“還好嗎?”將她抱起來,程遇啞聲問。
“我……”
蘇秋秋想伸手按住心口,可是看著程遇這樣,再看到時行易,想到時行易那句,等發作之後,那種疼痛你是瞞不了下去的。
她手在被子下攥緊,咬緊牙口。
“沒事。”
“你昨天喝了酒?”時行易迫不及待,想尋求答案。
蘇秋秋一怔,隨即搖頭。
“也是,你明知道你現在情況碰不得半點的酒,應該不至於這樣。那你想想,昨天你有沒有吃可疑的東西。”時行易問。
蘇秋秋搖頭,強壓心口的疼,“我吃的,一直都是張嫂準備的。”
“宴席上呢?”
時行易不依不饒地問。
沈盈見蘇秋秋神色痛苦,開口替她說:“昨晚你一直盯著她,她要是誤入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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