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怎麼可能？
蘇秋秋腦子裏亂亂的，剛好，手機又響起來。
蘇秋秋怔怔地接起來。
“小蘇，祝總已經請到程遇了。這也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太讓我失望。多的話我也不說了，明天來公司開會，開完會東西收拾收拾吧。”
“什麼……祝羌垣他真的請到了嗎？”蘇秋秋還是有些不信。
“當然，剛才程遇的經紀人已經聯係我們了，明天簽合約。”
“……”
真的，祝羌垣剛才不是騙她的。
“你明天來了就知道了。”
蘇秋秋回過神，眼眶紅了一圈，小聲說：“老板，既然祝總已經請到人，明天我就不去公司了。晚上我會把辭職信發給你。東西我會讓楊琪寄給我。謝謝老板。”
陸大嶽在電話裏歎了口氣。
最終，他說：“行吧。那你明天不用來了。小蘇，其實我挺看好你的。但是沒辦法，祝總看不好你。我不能為了你放棄整個劇。”
“我知道的老板。”
蘇秋秋捂著嘴，不讓自己的哭聲被陸大嶽聽到。
“哎。”
陸大嶽連連歎了好幾口氣，蘇秋秋忍不住將電話掛掉。
真的，她沒機會了……
她之前覺得，她認識程遇，怎麼也比祝羌垣要有優勢。可是事實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她和程遇再怎麼熟，也比不過祝羌垣。
這個男人是要把自己逼入死地。
程遇慢慢合上門，轉身上樓。
蘇秋秋準備好晚餐，一一端出去，程遇也剛好從臥室裏出來。蘇秋秋見他，怔了怔，嘴角扯起一抹勉強的弧度，和他打招呼，“你回來了嗎？”
“嗯。”
程遇麵色如常。
蘇秋秋也早就把眼淚擦幹了。現在看到程遇，眼睛又有點濕。
她吸氣，“那……剛好吃飯了。”
“嗯。”
蘇秋秋不去看程遇，將湯端上桌。自己轉身去了洗手間，她洗了臉，站在鏡子前。
嘴輕輕一彎，比哭還難看。
不能哭。蘇秋秋拍拍臉。被祝羌垣先請到，那是祝羌垣的能力，是她能力不足。他和程遇結婚也隻是一場交易，他選擇誰，是他自己的選擇，不能委屈。
道理都懂，可蘇秋秋實在忍不住。
她手撐著洗手台，低低地哭著。
哭了五分鍾，她才止住哭聲，洗臉出去。
程遇已經在飯桌前等著她。
蘇秋秋努力壓下心底的難受，走過去，和他一起吃飯。
吃完飯，她收拾完就打算回房。
程遇叫住她。
“陪我看電視。”
蘇秋秋這才想起來，之前“保證書”上有些這個。
蘇秋秋隻得過去。
她坐離程遇兩個半人遠，陪他看電視。電視上，依舊是財經頻道。電視裏某知名教授說的字她都能聽懂，但是湊到一起，她一句也不懂。
程遇看的卻格外認真。
蘇秋秋偏頭，咽口水，終於忍不住問出聲：“那個……我聽說你答應了祝羌垣，明天去公司簽約。”
“嗯。”程遇輕輕應一聲，算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