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也是腦子一衝動，才要幫他。現在再來要好處、物質化，她實在是幹不出來。
“吳律師，那你把離婚協議改一下。”蘇秋秋既然說不要了，那能省一筆是一筆，高慶立即把蘇秋秋手裏的文件抽出來拿給吳桐。
程遇遞過去一個眼神。
高慶有些不情願地把文件給程遇。程遇拿過來，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又遞給蘇秋秋。
“我不喜歡欠人，更不喜歡欠人情。”
他的話不多，但是卻足夠把蘇秋秋堵的說不出話來。
她幫他，她覺得不是大事，不會放在心裏。但是在程遇眼裏不一樣，他覺得這是一件人情，給錢簡單，而人情難還。所以，程遇寧願給她錢。
蘇秋秋了然，翻開最後一頁，利落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他說。
“合作愉快。”她遲疑。
“你們拿去弄吧，我和她還有點事說。”
聞言，高慶和吳桐拿了簽了字的離婚協議離開。
“你剛才想說什麼？”走到外麵，吳桐悄悄問高慶。
“你沒發現那個蘇秋秋是阿遇手機上的屏保嗎？好多年了。”
吳桐搖頭，過了片刻，突然頓悟，可是又一個問題鑽了出來，“既然是……為什麼還要簽離婚協議？”
“這你就不懂了吧。”高慶朝吳桐身旁靠了靠，一副分享秘密的樣子，吳桐也趕緊湊了湊。然而高慶笑了兩聲，快步上了車，吳桐隻得小跑著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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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遇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交疊著腿嚐了兩口，才慢悠悠地開口：“那個人是你前男友？”
“……嗯。”
之前路上一直不說，現在突然問起來，秋後算賬？
“你眼光不太行。”他斷言。
“啊？”蘇秋秋狐疑地看著程遇，問：“你……是指哪方麵？”
“都不行。”那個男人哪裏都不如自己。
蘇秋秋：“……”
“你……就是為了說這個嗎？”憋了半天，蘇秋秋問出聲。
先把高慶和吳桐支走，就是為了說她找男朋友的眼光不行嗎？要是這樣，那他未免也太無聊了。
“不是。”程遇將酒杯放回去，突然嚴肅了起來：“把你包給我。”
“你要我包幹什麼？”問是這樣問，蘇秋秋還是將包拿給了程遇。
程遇抿著唇，打開包翻了翻。翻了半天，他抬起頭，皺眉問：“你不是說你有很多請帖嗎？請帖呢？”
“啊？”
“嗯？”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神色，蘇秋秋咳嗽了一聲，解釋道：“一共就那兩張，是你說的，結婚在一周後，可是你別的又沒說，我怕你沒準備這些，就讓人設計了兩種請帖，本來打算到時候讓你選一下的。但是，當時被我前男友氣到了，我就直接拿出來了。”
“哦。”程遇了然。
以前她那麼好騙，現在倒是還會騙人了。不錯，有長進。
“是的。不過我還有設計圖，你要看的話我可以給你看一下。”
“不用了。”程遇拒絕，“如果我們倆結婚的消息爆出去，你可能會被粉絲堵，到時候正常生活都保證不了。隻是騙一下老頭子，婚禮就先不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