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
不論是對蘇秋秋這個原妻子負責,還是對程珞雪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負責,那都是負責。
不能說他和蘇秋秋離婚便是不負責。
隻能說,他選擇負責任的人在程珞雪,而不是蘇秋秋。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吳俞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
“那您就別說了。”
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是人話嗎?
吳俞看了他兩眼,也不想管太多,“隨便你,你有這個本事那你就去公平競爭吧。”
畢竟,他還真挺喜歡蘇秋秋的。
要不是蘇秋秋和程遇結婚了,他真的會將蘇秋秋介紹給自家兒子。
兩個人便沒再聊蘇秋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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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晚上。
程珞雪檢查結束,她沒立刻離開醫院,而是轉身去見了程夫人。
她已經好多天沒見程夫人了。
雖然程夫人現在呆在病房裏,十有八九出不來。
但是,萬一呢。
萬一有那個可能呢!所以她得做到滴水不漏。
程夫人所在的樓層很安靜,程珞雪進去後,程夫人陡然轉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被折磨的,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可怖。
程珞雪被嚇了一跳,顯先沒站穩。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心地走過去,“媽,我來看你了。”
“賤人!”程夫人死死地盯著她,眼神十分可怖。
說是在治療,其實那些藥物用久了,就算是正常人也會變成精神病,就算是個完完全全的人,也會被逼出病來。
所以,程珞雪以為她精神已經開始不正常了,將她錯認成了小琴。
她輕聲道:“媽媽,我是小雪啊,你認錯了吧?”
“就是你!賤人!賤人!”
想到小琴跟她說的那些話,她就恨不得將程珞雪生吞活剝。
可是,她不能。
她知道,現在所有人都被程珞雪給買通了,如果讓程珞雪知道了自己什麼都知道的事,她肯定百分百出不去了。
她現在隻能這樣指桑罵槐,表達自己的怒意。
程珞雪輕摸她的手,即便她現在精神不正常,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著,她依舊是坐的滴水不漏,“媽媽,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和爸爸都很難過,我們還在等著你好起來,媽媽……”
邊說,她邊哭著。
“賤人賤人……”
程夫人一個勁地重複這個詞。
程珞雪攥著她的手,“媽媽,你別激動。”
“賤人!……”
在程珞雪看來,“賤人”兩個字不是罵她的,反倒是,她每說出一個賤人,便表明了程夫人精神錯亂一分,她高興還來不及。
她在病房裏呆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眼睛哭的紅腫了。
程珞雪離開了,程夫人隻能躺在病床上,不停地拿著背撞擊著床板,無能狂怒。
程珞雪回到家,小琴正趴在程盛的胸膛上給他喂櫻桃。
“爸爸,我回來了。”她給程盛打了聲招呼。
程盛瞥了她一眼,見到她紅紅的眼睛,關心地問道:“眼睛怎麼紅了?誰惹你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