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成功了嗎?”她問。
蘇母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時醫生說還不清楚,你先躺著,我去喊時行易過來。”
“好。”
她點頭,看著蘇母跑出去。
感覺很明顯,那種身體突然輕鬆的感覺,她覺得手術是成功了。
很快,時行易過來。
看到蘇秋秋麵色漸漸恢複正常,時行易歎了一口氣,終於將事情說出來:“你的情況和上次阿遇的情況一模一樣。”
程遇是失敗了,那麼……她也是失敗了?
“我……”蘇秋秋不知道怎麼問。
“什麼意思啊?”蘇母沒聽懂。
“當時阿遇替弟妹試藥,也是昏睡了很久,而且,起過一起紅疹。那時候,他經常睡過去。弟妹……你……應該是……失敗了……”
失敗兩個字時行易說的很是艱難。
他有些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
“啊……”
蘇母有些緊張地看時行易和蘇秋秋,問道:“不是說成功幾率挺大的嗎?怎麼會失敗啊?失敗了這可怎麼辦?”
“媽,我沒事。”
蘇秋秋微微搖頭。
對於能好這件事她雖然有渴求,但到底沒報太大希望,此時聽到時行易的話,也算不上多難過。
因為,習慣了啊。
“這……這怎麼能沒事?時醫生,你看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啊?”
時行易無奈地搖頭。
但凡能想的辦法他都想了,如果有用,蘇秋秋現在也不會躺在這裏。
“媽,這個東西很難治,你別為難時醫生了。既然……既然失敗了,那就出院吧。我有一些事要交代。”她掙紮了起來。
她現在就和回光返照一樣,竟然比之前要有力氣些。
“再觀察兩天吧。”時行易說。
“……嗯。”
她應道,繼續躺回去。
時行易離開後,蘇母抱著蘇秋秋低低地哭起來,邊哭邊說:“你說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就讓你遇到了這種事。”
“媽。”
蘇秋秋攥住蘇母的手,輕聲說:“別難過。”
“你都要沒了,我怎麼可能不難過!”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淡然地說。
“什麼生死有命,小秋,要不這樣,我讓你爸去聯係國外的醫生,國外的醫生比國內的好多了,一定有辦法的!”蘇母說。
蘇秋秋無奈地搖頭,說:“時醫生不比國外差。”
“可國內的醫療水平終究比不上國外啊!”
“嗯,是這樣沒錯。但是,時醫生得過許多醫學上的獎,那些外國人都沒得過。他都沒辦法的事,那些人也不會有辦法。”
不是她唱衰,而是他相信程遇。
程遇找時行易而不是送她出國治療,就是他很相信時行易。
那麼,她也信。
並且相信時行易是最好的選擇。
“不管行不行,我先去聯係,至少死馬當活馬醫!”
邊說著,蘇母已經開始打電話給蘇父,讓蘇父去聯係國外的醫院。
蘇秋秋淡淡地笑著,沒出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