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遇點頭,給時行易發了條消息:“我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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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約定好明天出院,下午吳桐突然來找她,打亂了她計劃。
吳桐把門關上。
“蘇小姐,今天我整理資料的時候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我想給你看一下。”
“什麼東西?”
吳桐也不廢話,把懷裏的文件掏出來,遞給蘇秋秋。
“你看看。”
“嗯嗯。”
蘇秋秋接過,翻了翻。
這份文件是十幾年前的一份入室殺人案,蘇秋秋知道這件事,她當時就在附近的學校讀書,出了這事後,蘇母還叮囑她,要注意安全。
“這份文件怎麼了?”
蘇秋秋並不能從這份文件中看出奇怪的點。
吳桐解釋道:“這戶人家有一個女兒。”
“嗯,我知道,這上麵寫了,不是叫文文嗎?有什麼問題嗎?”
說完這句話,蘇秋秋又念了一遍。
“文文……”
“你意思是……”她有個大膽地想法。
“嗯,這個文文是文萱兒。”
吳桐出聲,證明她的猜想。
蘇秋秋唇抿起來。
文萱兒是當年的文文,這戶人家,是一對父女,男人出事的時候,文文不在家,才僥幸逃過一劫。可是……她記得昨天有人爆料文萱兒在親人的葬禮上滴淚未流。
她總覺得這中間有點什麼。
蘇秋秋低頭,再次認真地把文檔看了一遍。
當看到驗傷報告上寫的“受害者被迷暈後多刀捅入腹部流血而亡”時,眉突突地跳起來。
如果隻是入室搶劫,怎麼會先用迷藥迷暈……
又或者說,隻是搶劫的話,迷暈了為什麼還要捅多刀?
這似乎太過矛盾。
“當年查出的凶手承認自己偷盜,但是不承認殺人。蘇小姐,我覺得這裏麵或許有隱情,也許,你這場官司真的能贏!”
吳桐出聲道。
蘇秋秋唇有些發抖。
過了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意思……可能是,文萱兒父親的死跟文萱兒脫不了關係嗎?”
“嗯。”
吳桐點頭。
蘇秋秋覺得這個想法太瘋狂太荒謬了!
“迷藥和捅刀太矛盾了,而且當時沒有掙紮的痕跡,說明迷藥是受害者認識的人下的。而且……怎麼就那麼巧,剛好文萱兒不在。”
雖然荒謬,但又格外有道理。
年紀小的文萱兒想要殺自己父親,肯定辦不到,但是迷暈之後……
而且那麼多刀,仿佛泄恨般。
但是……
那麼小……
她那個時候還那麼小……
蘇秋秋不願意隨意汙蔑別人,她沉聲問道:“吳律師,如果是這樣,那作案動機呢。她和父親相依為命,如果父親出事了,她可就是孤兒了。”
沒有誰想當孤兒吧?
“這個我不知道。”吳桐搖頭。
“那這件事我們先不要粗暴地把一切歸咎到文萱兒身上。我們,我們要不把這個案子再查一下。”蘇秋秋建議道。
如果她看不到這個卷宗,就不會好奇。
可她看到了,就有些想查下去。
畢竟從卷宗上來看,疑點實在太多。
“嗯,我們先去調查一下當年的凶手,問問他。”吳桐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