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看守所,褲腰帶還有皮鞋等物件,都被管教民警收了起來,接著在管教民警的帶領下向前走200多米,來到看守所小門,這門是磁卡刷門方式進入的。進去後,做了全身檢查,發了一張紙條,一個臉盆、一個牙刷、一個牙膏、一個杯子、一雙帆布鞋,就分配到了臨時關押監室。
可能是左警官的優待,那天,臨時關押監室隻有我一個人。
一個人呆在押監室,我感到好孤獨和害怕,同時,心裏為自己叫屈,這真是太冤枉了,我沒做那事,可這事兒就賴到我頭上。沙長懷這個王八蛋真損,做了缺德事,卻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更可惡的是那個混蛋周敏,對我一點的信任都沒有,在我最最需要他人支持理解的時候,不幫我不說,反而落井下石,說風涼話,我袁梅是什麼人啊,行得正,走得直,怎會做那事?……
……
就在我煩燥不安的時候,冠軍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袁梅,你受委屈了。”冠軍就這一句話,把我感動得淚流滿麵。
“冠軍,我,我,……”
“別說了,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剛才電話谘詢了律師,這事兒別說不是你幹的,即使就是你幹的,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也不會長的。”冠軍說,“袁梅,你沒事的,不要擔心和害怕。”
“恩。冠軍,我攤上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我陪媽媽來醫院換綁帶時,姚迪打電話說你攤上這事,被網警帶到局裏,媽媽綁帶都沒換,就和我趕到這裏。”
“阿姨也來了啊?”我聽了心裏感到一陣溫馨。
“是的,我媽也來了,她坐在輪椅上,守門的武警隻準我一個人進來。她那個急啊,就別提了,她說,爬都要爬到這裏來看你,這會兒,她肯定還在那裏央求警察呢。”
冠軍的話還沒落音,就見阿姨被一個武警哥哥推著進來了。
阿姨看著我,關切地說:“袁梅,你受苦了。”
“阿姨,您都知道了?!”
“恩,”阿姨點點頭,“袁梅啊,阿姨相信你!憑阿姨對你的了解,你肯定不會做出那種事。你呀,別著急,阿姨今晚在這裏陪你。”
“哎呀,阿姨,這裏不同於家裏,您怎麼在這陪我呢?這兒的領導也不同意啊!您不會因為擔心我,急糊塗了吧?”說話時,我極力讓阿姨感覺到我很輕鬆,不想讓她為我過多的擔心。
“剛才啊,這位武警戰士還不讓進呢,現在啊,還是他推著我進來呢。這兒的領導好著呢,隻要向領導開口,在這兒陪著你,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阿姨,您就不要安慰我啦,我現在攤上這事,十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我不是安慰你,這兒的領導剛才看我央求這武警戰士要我進來時,領導說你這事兒不同於一般的刑事案件,親戚朋友可以陪伴的,待事情調查清楚了,就可以走的。這不,這小夥子才推我進來的嘛!”
“阿姨,您長著觀音菩薩的麵相,到哪都會帶來福音。這兒的領導都被您的熱情和真誠感動啊……”
“你就會誇阿姨。”阿姨笑了起來。
……
在我和阿姨說話時,左警官突然來了。
“袁助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現在可以走啦。”
“你是說,我現在就可以離開這個讓人十分壓抑的地方了?”
“是的,你可以走了。”左警管點點頭,認真地說道。
“真是太好啦,”我興奮得蹦了起來,“左警官,呆在押監室兩個小時還不到,你這麼快就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呀。謝謝你……”
“不用謝,真正要謝的,你要謝謝這位阿姨,是她讓我們了解到你沒有……”
“這事,我要謝阿姨?”我聽了,很是詫異和不解,這件事上,阿姨能幫我什麼忙呢?
“嗬嗬,”左警笑了起來,“你呀,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沒有告訴我,而是你阿姨對我們說的。”
“什麼情況呀?阿姨……”我轉頭看著阿姨。
“傻丫頭,你一直在醫院和東寶山家裏服侍我呀,就是電視說的那個案發時,你不在現場,沒有作案的時間呀!”阿姨說這話時,玩起了幽默。
唉——這麼重要的信息,我怎麼就忘記向警察提供啊。是啊,喬院長和於曉梅情感豔照被傳那天,我在三百裏之外的東寶山,又一直在阿姨身邊……我呀,真是太笨了,這麼一個對自己十分重要的情況,怎就不知道向左警彙報呢?這下,多虧了阿姨,我才得以清白。